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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自己也疑惑过，但并未
想，如今给齐平一点，突然有些发寒。
“我知道，你们中，也许有
不知
，但我没有
力慢慢调查，所以，我决定用一个简单的方法。”
齐平说着，走到尖刀身边，伸手将他腰间的匕首拿起。
手腕扭转，“哚”一声，钉在桌上，匕首尾端兀自颤动。
三眼神一凝，便听齐平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
“你们既是密谍，便该知道，衙门里对叛徒是如何处置的，诏狱中，又有多少种让可以痛不欲生的刑罚，这里条件简陋，但我们可以慢慢玩，恩，让我想想，先从谁下手。”
琵琶与尖刀面无血色。
意识到，齐平要动刑讯。
当然，身为密谍，早就有了被抓受刑的准备，可被敌用刑，和被自己拷问，是截然不同的。
齐平盯着三神变化，心中也有点紧张。
他杀过，但对刑讯，尤其是血腥刑罚一窍不通，如果要他来，大概还是会选择“水刑”这种看起来“文雅”一点的方法。
当然，最好是不用刑，虽然可以“回档”，接下来的一切都可以逆转，但如果可以，他并不愿用这种激烈的方式。
可……他真的没时间慢慢试探，猜测有误还好，一旦夏侯元庆真是狼，后果不敢想象。
这时候，自打被封印，便一言不发的乌鸦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低垂的
抬起，嘴角勾起夸张而诡异的笑容。
“不愧是镇抚司的探案奇才，齐校尉，名不虚传。”
琵琶与尖刀怔住，愕然看向这名同伴，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议。
乌鸦！
是他！
怎么可能？
齐平眸光凌厉，倏然盯着这位茶楼掌柜，突然喝问：
“你是谁？”
这一刻，他敏锐察觉到，乌鸦的神状态很不对劲，他的双眼时而清澈时而血红，笑容也很僵硬。
就像是被生拉硬拽出的表。
最重要的是，在“灵视”状态下，他看到乌鸦身上，传递出一
奇怪的力量，与修行者迥异，并不危险，很怪。
乌鸦笑道：“呵，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很好奇，你如何察觉的。”
齐平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对琵琶与尖刀问：
“乌鸦最近有没有异常，我指的是，在我抵达这段时间，与之前比。”
两仍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此刻回神。
琵琶回想了下，说：
“有，一场病。大概在您到来前几天，乌鸦染了风寒，跟我们说脑子昏沉，后来喝了两副汤药便好了。”
尖刀补充道：“病愈后，他沉默了些许，有时候会走神，而且这几天越来越不喜欢说话。”
果然！
齐平吐气，他方才在想，乌鸦作为西北军报网络的中枢节点，忠诚度理应足够。
如今看来，也许夏侯元庆很早前，便知晓了三存在，但却故意没有拔除。
直到此次事件，才用了某种超凡手段，进行
预，未必是“替换”，可能是某种潜移默化的改变。
自己抵达时，乌鸦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到如今，变化愈发明显，终于不再掩饰，也许，此刻躯壳里，已经换了个。
乌鸦见状，知道不会获得答案，叹了
气，忽然嘴角溢出鲜血，齐平大惊，举起青玉法笔，准备强行封禁对方体内力量。
然而，终究是迟了。
“噗！”
乌鸦颅炸开，鲜血
洒，整个死透了，一颗血色的“种子”，也随之枯萎。
……
都指挥使司，某座房间内，夏侯元庆屏退手下，迈步推门。
“吱呀”声里，漆黑的房间亮起光辉，一名披着斗篷，膝盖上横陈木杖的影，安静地盘坐在地上。
面容俊朗，气势威严的夏侯元庆蹙眉，身后风卷，屋门自动合拢，不满道：
“都兰，谁允许你跑到这里来？”
后者从斗篷下，探出骨节粗大，皮肤皲裂，发红的双手，将兜帽扯下，露出一张迥异于中原的脸孔。
红色的脸庞，生着细细的白毛，鹰钩鼻，一双眸子是呈现暗红色。
都兰用略显生硬的凉国话说道：“夏侯将军唤我来此，岂敢不从啊。”
语气，却没有半点敬畏的样子，反而带着三分讥讽。
夏侯元庆面无表：
“崔休光已经被捕，眼下巡抚正在审问，正是关键时刻，待此间事了，巡抚队伍返回，才是要用你的时候。”
“知道，知道。”都兰哂笑。
顿了顿，说：“先杀哪个？”
夏侯元庆说：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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