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展现了优秀的话剧演员台词功力,他调动着脸上的肌
,表演了一个从狰狞痛苦自责的表
,哈了一声之后,转而邪魅一笑的男
。
翁怀憬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扑闪着,但很快她便低
用垂下来的刘海藏住自己的眼眸。
不一会翁怀憬再次抬
与晏清对视,她的瞳孔里又恢复成一泓
不见底的水潭模样,只是扬着有些锋锐的眉,清冷地问了一句:
“那你选的故事呢?”
刘明仁、伊梨、骆冰等
则还在为晏清刚刚的表演喝彩起哄。
只有坐在会议室外圈沙发上的苗妙和邵卿注意到了这一幕,邵卿轻轻的伸手搭了搭苗妙暗中攒起的小拳
。
晏清拿出一叠稿纸开始读着自己选的那个“渣男洗白”来稿。
…………
等他分享完,果不其然跟当时苗妙听到这个故事之后的反应一样,几乎每个
都出声反对。
“故事框架偏薄,几乎完全支撑不起一个完整的电影剧本。”这是来自伊梨的反对。
“没有
会想去电影院看一个风烛残年病
膏肓的渣男临终前的喃喃呓语!”这是骆冰的犀利点评。
“如果把关注点投到他没有详细提及的两段失败的婚姻经历上,我觉得这个故事似乎还有些值得
度挖掘的价值。”这是邵卿在和稀泥。
翁怀憬则并没有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等其他
都发言了一
后才不紧不慢地分析着:
“可能在他的视角里,自己每天都在回味这段经历,那位
孩仿佛成为了维系他孤独度过自己
生中最后一段时光的
神支柱。”
翁怀憬的声调里完全不带任何主观
绪。
“但在那位
孩的记忆里男主只不过是自己十三年前遇
不淑的某个普通渣男而已。”
翁怀憬将眼前的刘海撩到耳后,才继续说道:
“男主在来稿里做了几条假设,但即便满足这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假设,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依然不会成功。除非…”
翁怀憬顿了一下,望着正面带微笑望着自己的晏清来了一句:
“除非你打算给他很多次机会。”
晏清原本带着笑意,拿着那一叠厚厚的稿纸准备等翁怀憬分析完后,便翻到第二页开始讲自己的做的大纲设定。
这会他不由得敛起笑容,在心里忍不住吐槽:“我想装一次,真的就这么难吗?”
晏清很
脆地承认了:“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那要怎么解决一次一次被冒犯后,
主积累的厌恶感呢?这看上去像个死循环…”
翁怀憬没有再看他,自问自答一句后,便跟着骆冰、伊梨、刘明仁等
一起陷
思索之中。
晏清举了举翻到第二页的稿纸,开
打断了大家的沉思:
“当时苗妙就有问我是不是要对这个渣男强行洗白,我告诉她这个故事里的这位男
和
孩都不会出现在最终的剧本里。”
会议室里大家都保持着安静,等着晏清继续发言。
“我只是截取了一个男
角色通过pua手段泡妞失败这段经历作为灵感,放到一个荒诞的设定框架中去。”
伊梨喜欢这种脑
型的设定,忍不住问了句:“有多荒诞?”
晏清神秘地笑着:
“在剧本中男主不会得任何的不治之症,也不会有那两段失败的婚姻经历,剧本的主体框架就集中在男主角开启追求
主角行动的那一天,第二天便是剧终。”
像被斜对面投过来的一泓秋水灼烧到似的,晏清轻咳了一声,继续说:
“对于剧本里其他所有的
物,他们都是简单的在这座城市里度过了普通的一天,
主也是如同过往的
生经历里那样轻描淡写地遭遇了一次普通的表白而已。”
晏清放下稿纸,摊开手掌,一鼓作气说完了自己的设定:
“但是对于剧本里的男主角而言,只有他,陷进了这一天,每当时间流过某一个时间点,便自动重启,回到24小时前,不断重启不断循环,即便自杀也无法摆脱这个循环过程。
直到某一天他凭借着真心在这天打动了
主角,收获到了真挚的
,才终结了这场无穷无尽的时间循环。”
“嘶…”
“好新颖…”
“冰姐,咱们管这叫脑
大开。”
晏清留意到会议室气氛热烈地讨论了起来,除了翁怀憬,她低着
似乎在想些什么。
「小样儿,震撼到你了吧?」
晏清矜持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