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突变

“嗯——，也罢！”赵恒虽然子轻佻，却能听得进去劝，略作沉吟，随即缓缓点。

今后的子长着呢，他才三十六，刘娥比他小了整整十岁，没必要争一时意气。只要他肯坚持不懈，早晚都能把刘娥扶上贵妃之位。

想到国事和家事，最终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而行，他心就又愉悦了起来。快步返回御书案，装模作样地处理了两份奏折，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在太监和宫们侍奉下，快步走向了后宫。

才到御花园门，刘娥已经款款迎了上来，先蹲身施礼，随即，主动落后一个身位，与他结伴而行。

这样走，其实不是很方便，赵恒每次想看刘娥，都需要轻轻回一下。但是，后宫之主如今还是郭皇后，赵恒所尊敬的明德太后，也素来注重规矩，所以，二既然假装是巧遇，在刚刚开始之时，便不敢做得太“过分”。

不过，又走了三百余步之后，周围的闲杂眼睛越来越少，二就变成了并肩而行。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走在暮色与花海之中，宁静且祥和。

“是臣妾不好，让圣上分心了。”刘娥忽然轻轻吐了下舌，柔声致歉。“臣妾不该去打扰圣上的，但是，这几天不知道为何，只要见不到圣上，臣妾心里就慌得厉害。”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打扰不打扰？”赵恒笑了笑，满脸怜地摇，“刚过完年，朕手也没啥大事需要处理。”

“那臣妾要恭喜圣上了。古说，只有太平盛世的时候，天子才啥都不用。如今圣上需要做的事越少，太平盛世就距离大宋越近了。”刘娥迅速接过话，眼睛里写满了崇拜。

赵恒不在乎外边的臣子，如何拍自己马。却非常享受刘娥的崇拜。笑了笑，故意谦虚地摆手，“还早着呢，总得再努力上些年月。”

“前一段时间，看圣上把眼睛都熬红了，臣妾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真的很恨自己没用。”刘娥低下，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自怨自艾。

“你帮过朕啊。御膳房里的东西，朕未必都吃得合。倒是你做的，朕每次都能吃许多。”赵恒很又笑了笑，伸手揉了刘娥的秀发。

也就是在刘娥这里，他随时都能找到寻常夫妻之间的感觉。换了别处，则永远是君臣。包括他的皇后郭氏，与他赤相对之时，都像是在上朝。

“臣妾也就会这些了。不过，如果圣上喜欢吃，臣妾可以天天换着花样做。”刘娥低低低感慨了一句，旋即，又笑着挥舞小巧的拳，斗志满满。

“那倒是不必，你太累了。也会遭到别的妃子的忌妒。”赵恒笑了笑，轻轻摇。

“臣妾不累，也不在乎别忌妒。谁越忌妒，臣妾就让她更忌妒。”刘娥笑着摇，脸上写满了少才有的倔强和顽皮。随即，却又收起笑容，柔声劝告，“倒是圣上，要多注意身体。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别让自己太累了才好。”

“朕也不累。”赵恒心里受用，伸了个懒腰，笑着回应，“累的子，已经彻底过去了。红莲教在永兴军路那边闹事，被寇准给连根拔了。”

“寇参政可真厉害！”刘娥瞪圆了眼睛，轻轻拍手，“圣上更厉害，知善用，药到病除！”

“当然，他可是先皇特地为朕培养的左膀右臂。”赵恒手捋胡须，骄傲地点，“并且，朕还是太子之时，就跟他相知相得，联手处理过很多大事！”

“那臣妾更是要恭喜圣上了。”刘娥听得高兴，提起裙子，飘然下拜，“圣上与寇参政，就像唐太宗与魏征，刘备与诸葛亮，还有，还有……”

想再举几个君臣相得的例子，她的脑袋里，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对象。顿时，声音难以为继。

“唐玄宗与姚崇，齐桓公与管仲，汉高祖与萧何……”刘恒也不嫌她读书少，笑呵呵地接过话。

“圣上知道的真多！”刘娥顿时，又是满脸崇拜。然而，转瞬之后，却又眨了几下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臣妾听说，圣明之君，身边不能只有一个贤臣，否则，很容易造成贤臣跋扈越权，导致君臣最终失和……”

这话，可不符合她平时的风格，因此，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无比生硬。顿时，赵恒就敏锐地皱起了眉，“谁教你跟朕说这些的？寇准得罪过你么？”

“圣上息怒，臣妾知罪！”刘娥吓得打了个哆嗦，果断跪倒在地，不敢抬再看赵恒的眼睛，“臣妾，臣妾是听太后说的。臣妾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但是臣妾相信，太后绝对不会加害圣上。”

“是太后，让你来劝告朕，不可凡事只依仗寇准一个的？”赵恒愣了愣，心中刚刚涌起的怒火，顿时就熄灭了一大半儿。隐隐约约，还涌起了一丝轻松。

“臣妾，臣妾不知道，是否转述得准确。臣妾，臣妾只知道，太后不会加害圣上。太后难得跟臣妾说几句话，臣妾不敢辜负她，她老家……”刘娥抬手，抹了几下眼睛，回答得越发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