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司寇敢和小人打赌吗?(求打赏月票推荐票)

蒙氏一族的命运……

一家千余的命，还有军功荣耀。

蒙毅听了这话，自然眉紧拧。

“你竟然要同我打这样狠毒的赌局？难道是恐吓我不成。”

“小依附于司寇才让全家得以温饱。若是蒙氏蒙难，小也必定被牵连。小之所以要同司寇打这样的赌局，是为了让司寇静下心来想一想。蒙氏一族和帝国的命运其实早已经是一体的了。”

蒙毅挑眉。

蒯通继续道：

“我听说说司寇的祖父蒙骜乃秦国的猛将，而司寇的父亲是昔先帝的虎将，为王翦的副将。而司寇的兄长，又是先帝临终时唯一拖重于皇帝的。”

“这样一个显赫的、忠于皇帝的家族，若是在二世手中败亡，天下会如何作想？”

蒙毅听得饶有兴味：

“说下去——”

“皇帝要做一个仁君，为的是让天下都发自内心的臣服秦国，效忠秦国。以陛下之才，怎么就会当着天下的面，在帝国最需要内朝稳定的时候，放弃蒙氏呢？”

“你的意思是，我兄长还有被皇帝陛下利用的价值。”

“小正是此意。”

蒙毅听了这话，心中不免自负，但是并未流露出来，他转向了更沉的思考。

“在秦国，军功，是男的荣耀，是臣子的功勋，是帝国的魂。但是现在，皇帝废除了军功。这意味着功名不可再立，若要晋升，只能通过吏考。可天下有千千万万，帝国的朝臣却只是少许。”

“对于帝国而言，放弃军功，就意味着告诉平民百姓，晋升的通道被阻断，这对于国来说，无疑是毁灭的消息。贵族和庶民之间若是无法流通，国家就会变成一把剑，残忍的伤害持剑之。而陛下就是那持剑之。”

“而你蒯通，我不知你对我秦国的况了解几何，但是在秦国做了一个生死攸关的选择时，你要我蒙氏闭不言，却又说我蒙氏还有利用的价值。这就是你的建议？未免太荒唐了。”

“如果臣子无用，那么君王就会弃之如履，随即带来的就是我蒙氏一族的衰落。你想让我支持改革，那就是要我帮着陛下自己在秦国狠狠的一剑。秦国的形式已经够严峻了，如果我蒙氏一族也倒向皇帝，那秦国将彻底颠覆过往，朝中心尽失。”

“其实你并不知道，早在先帝在世求仙问药之时，秦国朝堂上就已经心涣散，时至今，留在朝堂上的，多半都是军功世家之后，皇帝要改革，就是要这把这些军功世家之族排斥出朝廷。这是非常危险的事。”

说到这，蒙毅越来越气。

“如今咸阳城中出了这样大的事，而皇帝陛下却在这秦国生死攸关的时候，拒绝回到咸阳城，更让我感到不解的是，皇帝陛下居然将大权委于皇后。先帝在世时，朝中几闻得后宫之事，就连太后的名讳，都鲜为知；谁能想到，二世居然让一个当朝理政，闻所未闻。”

“我直言于你吧，我担心陛下的其实是频频做出出格之举，根本就不是在稳固他的皇位，反而是在朝臣面前失去陛下作为一国皇帝的权威。诗经中曾有讽刺朝堂，篇名相鼠。皇帝陛下这么做，反而惹得朝中老臣更是对陛下不满。”

“陛下一心一意要改革，认为秦国若不改革，将会让秦国陷危难之中，但是陛下没有意识到强势改革会给秦国带来的问题。且看看如今这一系列事上，宗室最是对皇帝陛下不满。”

“一朝的宗室对皇帝不满，那就意味着，这个国家的皇帝对不起先祖。这种事在别有用心的看来，简直是无耻行径。”

好家伙！

蒯通听了这话，内心直呼好家伙。

没想到司寇其实对皇帝这么不满。

难怪啊，他说了这么多，司寇就是不肯亲自给皇帝下这个台阶。

在改革的事上，蒙氏一族作为军功世家大族的领军物，他们的态度才是转变帝国旧臣的真正关键。但是这兄弟两个的权力加起来，完全能够和皇帝对抗，一个代表的是帝国的法家，另一个代表的是帝国的军功贵族世家。

你认为帝国的改革为什么会在朝中引起这么大的分歧，关键就是这最大的两个当事，但是他们并未顺皇帝的心意，只是给皇帝陛下保留了一些面子而已。

蒙氏兄弟担心自己直接正面和皇帝起冲突，而他们身上不仅仅顶着对帝国的忠心，还有过高的权势和名望。

兄弟两个都担心皇帝忌惮他们的权力借机除了他们两个，但是出于对帝国的忠心，对先帝的敬重，却又让他们两个不能顺着皇帝的心意趋炎附势，如此帝国危矣。

蒯通听了这番话，算得上是如雷贯耳，同时也豁然开朗。

这蒙氏兄弟，果然如雷贯耳，这般赤胆忠心，果然外界的传闻都是真的。忠信是真的，固执也是真的。他这三寸不烂之舌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