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情场如战场

玉帘寒、翠痕微断，浮空清影零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碧芽也抱春洲怨，双卷小缄芳字。还又似。系罗带相思，几点青钿缀。吴中旧事。怅酪争奇，鲈鱼谩好，谁与共秋醉。

江湖兴，昨夜西风又起。年年轻误归计。如今不怕归无准，却怕故千里。何况是。正落垂虹，怎赋登临意。沧梦里。纵一舸重游，孤怀暗老，馀恨渺烟水。-

——《摸鱼儿》王沂孙

……

接下来的两个旬，杨亦蝉都和永王李璘腻在一起。对杨亦蝉而言，此时的长安，不再陌生，处处透着新鲜和亲切。她再也不是北漂在京师的外乡，在这里，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如果一切顺利，她将嫁皇室，开启另外一段生。

对于白复，杨亦蝉有些许愧疚，甚至有些不想面对。直到有一天，母亲跟她谈起婚事的筹备，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想过要嫁给过白复，当时的自己，可能只是想要一个伴儿。复师兄还是不错的，应该有一个更他的姑娘与他长相厮守。而自己，也给不了他什么，只能耽误他的前程。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岁月静安，各自安好。想到这一点，杨亦蝉轻松了许多。

杨亦蝉的心思，白复并不知道。他知道杨亦蝉很忙，虎贲军中高手如云，要想闯出些名堂并不容易。不过，两个旬没见着，还是让白复分外思念。

最后一次见面的旬，杨亦蝉虽然回到蜀会馆，但从早忙到晚，筹备营中事务，没有好好陪伴白复。临走之时，白复颇有微词，两不欢而散。事后想起，白复懊恼不已，他想找个机会告诉亦蝉，他之所以发火，不是针对亦蝉，而是针对自己。是对自己发火，怪自己帮不上亦蝉，让她如此辛劳。他自责自己，不够体谅，更心疼亦蝉。

……

自从春狩回来，永王李璘为报答杨亦蝉救命之恩，经常三一小宴，五一大宴，宴请虎贲军营诸将。时间一长，众皆知永王李璘对杨亦蝉有追求之意。

于此同时，郦雪璇也每接到大量花束，从芍药到牡丹，不断。将虎贲军营变成花的海洋。时间一长，神秘嘉宾浮出水面，竟是广平王李俶。

气的钟雅雅一个劲儿抱怨，建宁王李倓枉为皇子，有贼心没贼胆。春狩以后，每次来都偷偷摸摸的，完全没有永王和广平王的气魄。

胡珊儿更是生气，别都是皇子追求。自己相貌、武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怎么就只吸引了一个御前侍卫刘霆彦。小刘将军虽不错，但比气死，架不住钟雅雅每天拿皇子炫耀攀比。而杨亦蝉看似低调，对同僚热心关，实际上心比天高。现在攀上一个亲王，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优越感。服饰、兵刃、马匹，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唯有郦雪璇是真正与世无争，可是她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想到闺蜜雪璇，胡珊儿不由叹了气。有些事，自己虽知，也只能把话烂在心底。

“三王探花”已成为今京城里最热的话题，不仅皇子，连很多门阀贵族也托打听，伺机结识营将士。

虎贲校尉季广琛在长安为官多年，从未象今这般抢手，每天都要接待媒托请。季广琛暗暗摇，长此下去，自己这虎贲营就成宫闱后院了。

消息传宫廷，玄宗闻之，呵呵大笑：“力士，你怎么看？”

高力士笑着说出自己的看法：“老找杨玄璬打听过，这杨亦蝉确实是弘农杨氏的后裔，不过是个远支。隋末天下大，这一支远征高丽后，就再没回长安，流落辽东，从此与杨氏一脉断了联系。其家族丁不兴，早已没落，如同庶民。永王殿下不顾地位悬殊，公开追求此，看来是真。少年为不顾一切，也是常事。”

玄宗沉吟片刻，道：“此是不是璘儿的真，朕无从得知。但皇室姻亲，那由得皇子自己做主。这个道理，他李璘怎会不明白？他是在间接告诉朕，他不跟关陇贵族联姻，也不娶将门虎，无意争储，好让朕放心。”

高力士笑道：“做个太平亲王，不也挺好？永王看来是想明白了。”

玄宗冷哼一声：“永王背后，有高呢！”

高力士心中一凛，不敢接话。

见玄宗不接茬，高力士停顿片刻，故意岔开话题道：“广平王年少漫，又生猛的很，每天亲自捧一束鲜花，送至虎贲营。也不管家姑娘面子上挂不挂的住！长此以往，不知哪家姑娘招架的住！”

玄宗听罢，呵呵一笑，道：“力士，这你就不懂了。俶儿这一手，是在宣誓主权，就像老虎在领地里撒尿。这一手虽然简单粗，却行之有效。因为这一手不是针对姑娘，而是针对其他潜在竞争者的。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告诉街坊四邻、各路公子，此名花有主，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高力士掩嘴笑道：“这倒颇有些圣少年时的气魄。”

玄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