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送死呢?
当然,心中如何想,嘴上说的却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今天的事
,崔别驾有些急躁了,堂堂国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诉说呢?
万一有突厥、吐谷浑的碟子在,岂不是功亏一篑?
而本官之所以选择
夜造访,一是有感你心中一腔热血,有意与你结
,二是,身为观风使,总归要纵览全局的。”
“何来一腔热血,身为唐
,岂能容外敌在国土之上作祟,崔雄失职,那就用血去护卫大唐的尊严罢了。”
说着崔雄朝着罗云生拱手,“崔雄智短,只能想到这一往无前,死活不知的法子,不知道观风使有何高见,可帮一帮崔雄呢?”
“除了剿灭叛
,我又有什么高见呢?”
罗云生摇
叹道:“时局崩坏的速度之快,目不暇给,这边儿的叛
刚起,吐谷浑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想来如今这帮蛮夷,已经想着如何坐收渔翁之利了。
而今岁关中雪灾,关中亦是民不聊生,想来朝廷也给不了多少援助的。”
崔雄闻言苦笑,眼前这位观风使倒是实在。
家那些上官巡视地方,那都是使劲儿画大饼给地方官员吃,到他这里倒是好,就差告诉自己,他只有两袖清风了。
“本意是给凉州百姓谋个活路,谁曾想到竟然导致时局崩坏至此,崔雄该死!”
崔雄意味
长道:“我若是观风使,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在朝中有诸多长辈庇佑,即便是凉州丢了,与我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倒是崔别驾你,即便是灭了突厥,后面还有吐谷浑等着,你不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么?”
崔雄看着眼前少年眼神飘渺,沉默了半响没有说话。
崔雄并非痴傻之
。
就算是痴傻之
,他也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位观风使对于时局的把握肯定在自己之上,而且对自己的策略,依然是不认可的。
今
他之所以造访,纯粹是因为自己的一腔热血有所感触罢了。
甚至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与否,对凉州的大局影响已经不大了。
但是,事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自小,家族给予自己的教育,便是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可以犯错,但是该承担的责任,必须承担。
哪怕是身死族灭,马革裹尸。
而且眼前这少年,确实看起来高
不可测,而且拥有强大的实力,但是他来自关中,他的根基也在关中,急切之间,他即便是有再好的谋划,又真的能解决凉州时局吗?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上面有各种长辈庇佑,即便是失败了,也可以把责任推给自己。
而他眼下的意味非常清晰,自己若是走了,输罪责都是自己,赢全都是他的。
说实话,到了如今时局,崔雄根本不在乎圣
如何降罪。
他真的担心的是凉州的百姓。
再说了,他崔雄,堂堂崔家子,难道真的要放弃自己的子民,临阵脱逃吗?
即便是再不当
子,也不该有这种想法。
“观风使,下官虽然智不如你,但是血勇之气尚在,虽然下官对于随时可能
涉时局的吐谷浑并无办法,但是平灭突厥叛
,依然是我的职责,卑职可以死在平
的路上,亦不愿意苟活于你给的活路。”
“我若是说,只要你走,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对崔氏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呢?”
罗云生继续加码诱惑道。
“观风使,你有你的智计百出,我崔雄也有我的一条命!今
崔某便将话放在此处,凉州城内,谁也阻挡不了崔某的决定。”
面对崔雄的固执,罗云生沉默了。
其实心中有恐惧的
恰恰是他罗云生啊,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了解崔雄的
况,他之所以一次次试探崔雄,就是因为他知道凉州事大,由不得任何马虎。
如今见崔雄以血名誓,心中何其感慨。
但这怪不得自己心狠。
心是这个世界最难把握的东西。
自己如何能轻易将一州百姓的
命,
付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
手里呢?
“崔别驾高义,实在有春秋之风,你就不为你家
考虑吗?”
罗云生继续问道。
“观风使……”崔雄耐着
子,极力压制着心中的火气,“您是长安的富贵之
,如何知晓我们凉州之地儿郎的风骨呢?
即便是我战死,不能庇佑家
,他们也不会怪我的,这是他们的命。”
崔雄如此洒脱,着实出乎罗云生意料之外。
罗云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观风使因何发笑,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凉州男儿的一腔热血吗?”
崔雄忍不住按剑喝道。
“罢了,罢了,崔兄你别动不动就凉州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