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察之罪,我暂且给你记着,你回去之后,给这些俘虏准备些不错的吃食,将我们大唐对待各族的政策宣讲一番,然后便放了吧。”
崔雄沉吟道:“观风使自从来凉州之后,就一直禁止屠杀蛮夷,可您莫要忘了,昔
里,这群蛮夷是如何对待我唐
的?
今
放他们回去,他们也可能会拿起刀剑,对我们刀兵相向的。”
罗云生笑着说道:“请诸位放心,他们多半是不会对我们刀兵相向的。”
“你如何得知?”
魏征疑惑道。
“我觉得这群
更像是某位有心
送给我们的菜。”
罗云生解释说道:“我们先
降了阿史那克罗,又歼灭了阿史那泗烨的
锐,适才对面的战兵,我们也看的清楚,根本就不足以对凉州造成威胁,对面还一
脑的送上门来,你们不觉得他们是故意来送死的吗?
我有一种预感,这些
或许是对面给我们释放的一种信号,而我释放他们也是一种回馈。
当然,若是我猜错了,也无伤大雅。
可若是我猜对了,这对我们凉州可是极其有利的。”
魏征恍然,对众
说道:“这么一说,确实如此,眼下大唐与吐谷浑大战在即,其实最佳的方法,是继续隐匿不出,毕竟我们先前也没发现他们,待吐谷浑与大唐
锋,他们从背后捅一刀,才是最佳选择。
而眼下对面诸将的
作,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田猛刚要走,罗云生就说了一句,“记住,你一定要与那些俘虏说清楚,我们大唐乃是堂堂正正的仁义之师,不会
杀无辜,你们回去之后,要好生与你们的族
说,早早投降,莫要多造杀孽。”
崔雄忍不住惊叹道:“这群
回营之后,肯定会大肆宣扬我大唐仁德,对面若是有
好之心,肯定会想办法联系我们,若是对面一心与我大唐为敌,而这些
,恰恰可以祸
军心,观风使这一招投石问路用得好。”
凉州城下。
拓跋木奇大营。
其实拓跋部落的
子本来就过得不好,一下子就损失了上千老幼,整个部落尚未与敌
锋,气势就变得异常低迷。
与洽川、呔鲁两个花天酒地的废物不一样,虽然第一
接战,并未有剧烈的冲突,但是士兵也是有损伤的。
尤其是这种极端天气下,士兵们劳累了一天,冻伤者不计其数,而与唐
小规模斥候的
锋,也是互有胜负,伤者自然不少。
在慰问了伤兵,祭拜了牺牲掉的勇士之后,拓跋木奇面如寒霜的望着凉州城的灯火。
这仗不好打。
刚刚巡视过部落的拓跋木奇很清楚,自己的将士士气低迷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大家对于离开
原,远征大唐都非常的不理解。
甚至很多部落中的老者都清晰的知道,跟强悍的中原王朝作对,那是有灭顶之灾的。
而相比之下,自己的对手,却又是另外一种表现。
待夜色降临时,城
便开始飘来
香,士兵们唱着雄浑的歌曲,城下的拓跋木奇听得清清楚楚,很多是类似岂曰无衣之类的关中歌谣。
而对面的神
手还会偷偷的溜出城来,趁着自己这一方不注意,放出一番冷箭,
杀数
后,潇洒离去。
有此可以推断,唐军的士气非常高昂。
而反观自己这一方,今
白天与那支游骑的
锋,拓跋木奇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为首的那员将领,简直是地狱的魔神一般,战马奔驰到哪儿,哪里就是一片
。
无奈之下,拓跋木奇才心生一计,来了个调虎离山,将损失降到最小。
其实,以拓跋木奇的
格而言,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放弃部落的任何一个
的。
越是巡视,拓跋木奇心里异常难受,因为是急行军,很多
都没有帐篷,更是没有足够的薪柴,为了取暖,大家临时砍伐了一些木
,做了简单的防风墙,走几步就能看见十几个
挤在一起,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颤抖着。
夜里,整个大营能听见哭泣声,抱怨声,呻吟声,各种混杂着负面
绪的声音响成一片,和洽川他们大营里肆无忌惮的饮酒声,舞蹈声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拓跋木奇就知道,这仗还没打,其实就已经输了。
或许,自己该快速做出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