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快越说越急:“我啥子都会。我不会拖你后腿!你放心嘛。我真的啥子都会的。你相信我。”
“你去摆摊,我给你当串串。和你演双簧!”
“你去偷东西,我给你把风!”
“你要是被抓了,我给你顶包。我不怕的。”
金铎依旧不回话,脚下速度却是没有丝毫减慢。
滴答慌了,快步变成小跑。
突然,滴答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昨天被打松的牙齿又掉落两颗,血流满
。
“劳改犯!”
“你不要把我丢了。你
儿子要丢我,为啥子昨天又要救我。”
“你让我死了撒!”
滴答一下子发泄出来,不顾身上剧痛,哭着大喊,撕心裂肺。
“哥!”
“哥!哥哥!”
“我啥子苦都吃得下。我真的啥子苦都吃得下。你不要不管我嘛。我好累好怕哦。”
身上的伤比不上心
的痛,滴答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脑袋重重磕着稀脏的地。
在滴答心里,早已把劳改犯当做自己最值得信赖最值得依靠的
。
虽然跟劳改犯不过只相处了四天,但他在劳改犯身上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虽然劳改犯跟自己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但劳改犯却是愿意把分馒
给自己吃的第一个
。
也是这个劳改犯,帮自己出
的第一个
!
忽然,滴答的眼前多了双
烂沾满了稀泥的鸿星尔克。
滴答机械抬起
来,只见着金铎冷漠的脸占满了整个
灰的天!
看着金铎的眼睛,滴答径自慢慢止住哭泣,费力的艰难的从地上站起。左手重重抹拭眼泪,一把从金铎手里抢过蛇皮
袋,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往前走。
只是那装满家伙什的蛇皮
袋实在太重,小小的滴答根本没有力气拖动。
金铎的腰被沉重的蛇皮
袋压弯,脑袋歪着,一只手接过滴答的手:“走吧!”
滴答单手护着蛇皮
袋,颤声叫道:“我拿得动!”
金铎轻声说道:“我拿。”
滴答不听金铎的话,突然蹲下去,手嘴齐上解开蛇皮
袋。从蛇皮
袋里取出电锤箱子,嘴里嘶声叫道:“我拿这个!”
接着,滴答又取出一个装满钳子改锥的工具箱叼在嘴里,浮肿的眼睛死死盯着金铎,牙缝里冒出难听却又刚毅的声音。
“我还能拿!”
金铎默默的将工具箱从滴答嘴里拿下,又将电锤箱接了过来。
“你刚叫我什么?”
“劳改犯。”
“不是这个。”
“哥。哥哥!”
金铎轻声说道:“我叫金铎。别跟
说。”
“跟我走!”
滴答怔住,呆呆看着金铎转身走远。泪水不争气的狂飙长淌。又重重的被抹去,连路小跑追上金铎。
两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一前一后,步履坚定走向远方。
竹竿的事和箱子的事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让金铎知道,金马桥已经不再待下去。
必须要换地方!
要想法子挣钱!
要想法子去老家看看,要想法子把老宅拿回来。
最重要的,是要拿回属于金家的东西,哪怕天涯海角掘地三尺!
还要将那幕后凶手揪出来,哪怕
曹地府赶尽杀绝!
爷爷死的时候告诉自己关于那
青铜龙的秘密,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
知道。
还有,那群老疯子怪物被活埋前
代的事
,自己也要一一完成。
自己欠他们的命,要还!
看了看灰白的天空,看着一栋栋摩天高楼,金铎
知
海茫茫,自己身份卑微如同浮萍
芥,无依无靠似孤魂野鬼,要想追查十一年前的真相,谈何容易!
这每一件事都如同万吨重担,每一件事更是逆天之举。
想要一一完成,几同登天!
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和财力,完全看不到任何一点点、一丢丢,甚至一丝丝的希望!
不过,再难也要去做!哪怕杀
狼捅
天!
到绝境是重生!
重生,就从今天开始!
“铎哥。咱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