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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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午餐时间，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在亲吻着这个城市。

莫斯科大街的列宁雕像前，一个穿着灰色衬衣，年龄应该还不到四十岁的男子，撑了一把灰色的雨伞，从街道边的一处国营商店里出来，原本有些急促的脚步突然就停了下来。

这条大街很宽阔，它之所以名为莫斯科大街，是因为它的确是通往二百余公里之外的首都莫斯科的，因此，在这条路上往来的车辆比较多，且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军车。

男子之所以停下脚步，是因为他察觉到前行的正前方，有两个很可疑的正在远远地看着自己，尽管这两个都穿着便装，可是男子依旧能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站在原地稍稍迟疑了一下，男子抓紧了手里的公文包，直接转了个身，准备朝公路的另一侧走，但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看到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有两个朝自己走过来，他们的身上同样有着危险的气息。

男子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几乎每个方向上，都有可疑的正在监视着自己，他已经彻底的无路可逃了。或许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任何生路，男子丢掉手里的公文包，飞快的从裤子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药瓶。

药瓶里有两颗白色的药片，可男子实在是太紧张了，他的手哆嗦的厉害，以至于在拧开瓶盖的时候，失手将瓶子掉落在地上。

瓶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碎，两颗药片蹦跳着滚开。男子随之扑倒在地上，想要将药片捡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四周那些可疑的已经扑了上来，将他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地上。

事实证明，至少在苏联国内，当内务民委员部领导的所有力机器同时运转起来，并且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的时候，任何都逃不脱这张巨网的抓捕。

波波罗夫从莫斯科出逃，他换了个身份，乘坐火车跑到梁赞，结果，刚刚与潜伏在梁赞的接完成会面，还没来得及走远，就被内务民委员部梁赞反谍局特工抓获。与他一同落网的，还有一个潜伏在梁赞的德国报小组。

随后，梁赞反谍局局长基迪亚图林亲自带队，带着将近三十名武装押运员，将包括波波罗夫在内的一火速押解到莫斯科。

夜，莫斯科。

熟睡中的维克托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睁开眼，仅仅亮着台灯的办公室内，那昏黄的光线令他产生了片刻的迷茫。

敲门声再次响起，将维克托的那片刻的迷茫驱散，他从休息室的小床上坐起身，先看了看手表，发现才刚刚十一点钟。

“进来，”咳一声，维克托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说道。

或许是抽烟太多的缘故，刚刚睡醒之后，他的嗓子里特别，还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房门被推开，一名穿着制裙的兵走进来，说道：“局长同志，审讯有结果了。”

维克托站起身，拿起桌边的一杯隔夜凉白开，直接一饮而尽，这才走到兵的面前，将她递过来的文件接过，问道：“呢？”

“在4号审讯室，”兵说道。

维克托点点，说道：“我过去看看。”

从办公室里出来，维克托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穿过走廊，步下楼梯，去往中楼监狱。

兵送来的文件是波波罗夫的供，在这份供中，他承认了自己是德国间谍的事实，同时，供出了一个长期潜伏在莫斯科、梁赞、弗拉基米尔、伊万诺沃等地的庞大报网络。同时，他也承认了其在下奥古利基炸案中所起的作用，并且代出了详细的作案过程。

看着这份供，维克托算是松了一气，他不会去管这份供的真实有多高，更不会尝试着去探究，按照索菲亚的建议，那不是他该管的事。

监狱的地下区域一如既往地冷清，除了神经病以及审讯员，没有任何会喜欢这个森可怖的地方。

不过，在4号审讯室的门外，却停留着不少，除了相关的审讯员之外，还有几名闻讯赶过来看热闹的委员部职员，索菲亚同样也在这里。

看到维克托过来，众纷纷给他让路，将门的位置腾了出来。

不过维克托却没有进门，他只是在门的位置朝里面看了一眼，见到了那个波波罗夫。

此时的波波罗夫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他整个几乎全，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痕和淤青，一名医生正在给他的小腿做包扎——内务民委员部从来都不缺心狠手辣的审讯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波波罗夫那条受伤的小腿应该是废掉了。

维克托看过这样的刑讯手法，囚犯会被捆在一把固定的铁椅上，刑讯员会给他的小腿上注麻药，然后将她腿肚子上的皮割开，把他皮下的肌腱挑出来。这个过程中囚犯不会感觉到体上的痛苦，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