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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在一栋府院门
，李梧桐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进得府中，约莫两刻钟后便又走了出来。
看着再次在对面坐下的李梧桐，魏长天并没有询问她跟申书林究竟说了什么，只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吩咐尤佳拿出牌来打斗魔
。
“哗啦哗啦~”
尤佳很快将牌洗好，不过魏长天却没着急摸牌。
他抬看了一眼直愣愣盯着自己鞋尖的李梧桐，突然问道：
“要不要打牌？”
“啊？”
李梧桐好像没反应过来一样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弱弱的指着自己鼻子问道：
“你、你在问我吗？”
“是。”
魏长天笑着又问了一遍：“公主，要不要打牌？”
“我、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那好......”
李梧桐挪了挪身子做到小桌旁边，一本正经的听魏长天讲解着斗魔的基本规则。
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游戏，因此很快她便大体搞懂了玩法。
三
玩过几局，李梧桐慢慢熟悉了其中门道，不过兴致却始终不怎么高。
“一张八。”
将一张硬纸片丢到桌上，魏长天随问道：“公主，你是不是在担心申公子？”
“啊？”
李梧桐顿时忘记了出牌，好半晌后才轻轻点了点。
“是，我怕他想不开，也怕他记恨于我......”
“嗯，这也不无道理。”
魏长天又出一张十大过尤佳的九：“毕竟多
自古空余恨嘛。”
多自古空余恨......
听到这句话，李梧桐顿时一愣，甚至连尤佳的表也一时间变得十分复杂。
两
皆沉默不言，只有魏长天视若无睹的笑问道：
“我出到十了，你们要不要？”
“不要我出了啊！一对四！”
“这次要不要？”
“......”
两对视一眼，强压住各自心中纷
如麻的思绪，勉强将视线重新投向自己的手牌。
“我出一对六。”
李梧桐一边说，一边魂不守舍的放下一张六和一张七。
“你出错牌了。”
魏长天把那张七拿起塞回李梧桐手里，随又说：
“多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放心吧，申公子会醒的。”
“......”
......
申府。
宽敞的书房之中满是纸墨的味道，黄花梨书案之后是两个书架，里满是经史子集，各朝学士的评论讲义。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摆放在书案上的卷籍却都是些《云笈七签》、《悟真篇》之类的修行奇书，或者是讲述绿林趣闻的杂谈。
“......”
呆呆的坐在木椅上，申书林保持如此姿势已不知多久，脑海中还在反复着李梧桐亲说出的那几句话。
“申公子，我绝不会嫁给一个文生，亦不希望你为了我弃文从武......”
“你是读书，又喜欢读书，便应好好读下去，将来在朝堂之上辅佐父皇治国理政......”
“昨夜之事......对不起......”
“我相信今后你定会寻得一个真心对你的子的......”
“我走了，后会无期......”
“......”
“哗啦~”
一阵清风过窗而
，翻动桌上的一本《武林史》。
这样一本记录大奉绿林之事的野史杂谈寻常大都当做消遣随便看看，不过申书林却在每页每段旁都仔仔细细作了标注，可见其读书时的认真。
伸手轻轻摁住被风拂动的书页，视线停留在那一行行自己其实毫不感兴趣的小字之上，直到整本书被重重合起。
申书林突然站起身，将书案上一本本与治国无关的“杂书”堆叠成一摞，抱在怀中放到书房角落。
然后，他一言不发的自书架上抽出一本《通鉴辑览》，重新在书案前坐下，一页一页无比认真的慢慢翻看着。
窗外，清晨的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其实此时的申书林心中尚存着一丝不甘和绝望，亦不知自己的未来在何方。
但当若
年后他超越申家老祖，以宰相之身回乡省亲时再次来到这间书房，回想起今
的一幕......
那时的他或许也会如昨的魏长天一样，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