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三卷 雪国镜湖（10）冬堡新人（无肉）

要接受侍寝，肯定不介意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叫醒……

于是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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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妮芙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天亮时分了。

她睡得相当安稳，卧室的大床毕竟要比帐篷舒适太多了。自从离开圣都以来，

少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得这么香过。只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明明是要侍寝，结果却在新主的房间里睡得像个死猪，这毫无疑问是

不该有的不检点行为。要是被管家西德林知道了，肯定会挨骂的吧。

……管他呢。

妮芙丝并没有为此困扰太久。仔细一想，这其实是冬神的问题啊。他一整个

晚上都没有回到房间里来，就连离开时忘记关上的房门都还大开着，这种况下

若是责怪自己一个没有熬夜也太过不化了。再说，既然没有其他来过

这一层，谁又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呢？

她心安理得地起了床，脱下睡衣换上了自己的那身黑白色的仆服。随着意

识清醒起来，沉睡了一整晚的肚子也再度彰显了存在感，抗议着被忽视了一天的

刻薄对待。虽然很在意冬神昨天晚上离开房间之后一整夜都做了什么，但是……

这种事等吃了早饭以后再想吧。

城堡的三楼静悄悄的，妮芙丝迈着轻巧的步伐下了楼。室内依旧没什么声音，

埃拉里昂似乎已经出门了，也听不见另外两位亚神的动静。明明是早餐的时间，

这里的都不吃饭的吗？还是说，明明天色还早得很，自己就已经错过饭点了呢？

正疑惑的时候，少终于看见了自己今早遇到的第一个活。那是个正在给

盆栽浇水的灵仆，似乎正是昨晚来喊自己侍寝的那一位。她赶忙迈着步迎了

上去，欣喜地出声发问。

「请问哪里能够吃到早饭？我想去吃点东西——」

「没礼貌的家伙！」灵仆皱起了眉，「难道管家没有教过你，询问之前

要先鞠躬行礼吗？」

「呃……」

好像是有这样的规矩来着。自己一心只想着进食，竟然没想起来昨天刚学的

知识……龙唯唯诺诺地点，而对方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借题发挥地抱怨起来。

「真是的，外面来的泥腿子怎么都是这幅样子，上次那个消失不见了的莉莎

也是，非要教上几十遍规矩才能听进去——农民家的姑娘和野蛮种族的隶根本

一点都靠不住，完全不适合伺候尊贵的大物……」

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地听着了。这位仆一气数落了半天，直到总算

消气了点后，她才终于想起来回答妮芙丝的问题。

「隶该去后厨吃饭，去找婆婆。记住不要碰弄脏了别的食物，绝对不能

偷吃给主的餐品——」

「我记住了。谢谢你。」

知道了该去哪里吃饭后，刚刚被无缘无故输出了半天的郁闷很快就烟消云散

了。妮芙丝告别这位嘴碎的灵仆，很快穿过前厅来到了后厨。虽然并不知道

婆婆指的是谁，但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这位坐在炉子前的老年是她在

城堡里见过的年纪最大的灵了，想来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对象了。

「你好，婆婆。」她没忘记行礼打招呼，「我是新来的隶，早饭是在这里

吃吗？」

「哎呀，小姑娘，你怎么来得这么迟——」老看上去有些吃惊，「你不需

要跟其他隶一起去扫雪吗？」

啊？

「今天的粥是特意早点煮起来的，现在已经没了，锅都擦净了，没有多余

的份喽……」

西德林昨天也没说过这种事啊！转念一想，妮芙丝也理解了发生了什么。应

该是昨晚下了雪，所以今早的隶们就要早起去清扫积雪……可这样一来自己不

是又没有饭吃了么？

「……那，还有什么能给我吃的东西吗？」

「倒也还有……」

龙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没想到厨房的婆婆还真有办法。老站起身走到

桌前，颤颤巍巍地掀开了上面一只被布盖起的篮子，伸手掏了什么东西出来，递

到了妮芙丝的手上。少接过低一看，是刚刚烤好的饼，金黄酥脆的表面抹

着细碎的糖粒，还残留着刚出炉的温度。这似乎……不是给隶的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