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举手投降。
“范晓灵还是乡镇
部呢，说话斯斯文文，一看就是高素质
材。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晟这才把解决吉荣峰调动问题后，突然冒出蔡副书记和牛博士主导的课题，以及谈妥后蔡副书记为表示感谢，临时约到酒吧的经过。
于道明听得连连惊叹，说方晟总有各种奇遇，昨晚的事又是明证。
“课题费从哪儿出？我知道尧尧在香港
票做得很大，但最好不要把她牵
其中，她是你、甚至整个于家的避风港，关键时刻得有退路，明白我的意思？”
方晟笑道：“这个不用二叔费心，山自有妙计。就是岳父那边要麻烦您解释一下，我怕笨嘴笨舌说不清楚。”
“你再笨嘴笨舌没会说话了。”于道明笑骂道，心
很好。
出了门手机响起，竟是
妮娅打来的，一接，就听她说：
“我在省正府大门对面的茶吧，赶紧过来。”
“啊！”方晟心一紧。
自从妮娅被有关部门监听之后，两已习惯不在手机里说机密的事。但非妮娅亲自跑过来，必定有大事发生！
省正府大门斜对面的清风商务茶吧，市场定位就是全省各地来省正府跑项目、要资金、疏通关系的官员和老板，设计非常高端和隐秘。进门转过屏风便是曲径复杂的巷道，两边分布着各式包厢，都不大，顶多容纳七八位客。由于设计的艺术和水平，很少有不同包厢的客相互撞脸。
价格也不菲，每客200元，不过来这儿的有谁在意价格？更说白了，有谁没事跑这儿喝茶？
方晟匆匆推开包厢，妮娅正坐在窗前慢悠悠喝茶。一晃十年，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霎时方晟有种时光冻结的感觉。
依旧是金领丽的仪态万千，高鼻梁，长睫毛，嘴唇小巧单薄，下
与脸颊形成完美无瑕的弧度。
脸上保持若有若无的微笑，那是一种礼节
的，随时可能转化为雷霆万钧，也可能变得冷若冰霜。
就是找不到那年黑潭山稍纵即逝的柔蜜意，还有抵达巅峰瞬间她眼中流露的
和依恋，再也找不了！
方晟暗暗叹息，坐下自己斟了杯茶，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我在对面？”
“早上你关机，我便询问于道明，他说你上午会过去，然后我就坐这儿等。”
“昨晚咱俩通电话你没提今天来双江……临时决定？”方晟不安地问。
“准确地说，昨天夜里才得到的消息，”妮娅道，“有一批即将到二线年龄的省委书记、省长要提前下来，大概……六七位的样子，也就是说腾出这么多位置了。”
“提前退……总得有说法吧，不然家凭什么愿意？对这些领导部来说，多待一个月也不一样的。”
“待遇方面会有补偿，这是中组部一刀切的政策，刀砍下来不看的，再说做到这个层面多少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京都高层平时睁只眼闭只眼，可你要是不听话那得两说了，对不对？”
“出发点是什么？”
妮娅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圈：“还是为了换届呗，未雨绸缪输些新鲜血
，这些位置都是明晃晃的谈判砝码，事成之后有回报的。”
方晟明白了：“你在碧海三年了，从纪委书记到省长不算提拔，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纪委书记这个位置太得罪，而且做久了会给京都高层定式化印象，认为这个同志纪委工作得不错，那就到中纪委吧，对我来说并非好的出路，我的目标是从政，抓经济和国计民生，而不是整。”在方晟面前，妮娅毫无隐瞒。
“你在中组部的脉呢？”
“这种大事哪说得上话？能夜第一时间透个气已经很不错了。”
方晟思忖道：“陈常委主管中组部，选名单必定要中组部拿，所以……上次陈智慧的事陈家父子承了你的，现在该有所回报了。”
“那种小事不能作为筹码。”
“噢，那也是，顶多算感投资，让陈常委知道有个纪委书记叫妮娅，这个还不错，”方晟点
道，“省委书记、省长选是常委之间、不同势力的博弈，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妮娅目光定定看着方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