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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里的城隍真的早就神陨了？”
“神陨也好，自己断了神道
系也罢，失了城隍，其余鬼神根基大损，应该是躲
司封了鬼门关，等待城隍重归。”
“重归？”
计缘点点
。
“神道之事极为玄妙，众生祭拜则鬼神不死，这鹿平城城隍即便神陨，只要城中百姓一直在祭拜他，十几年，几十年，此神自会于天地间抽魂而归，重新执掌神位。”
牛霸天虽然是个道行不浅的妖怪，但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对他来说这算是一种秘辛之事了。
“那岂不是鬼神都不会死了？”
“呵呵，一次回生就是一次开端，只记得信众心中及庙志中那所谓的‘生前事’，不记得上一次鬼神之事，道行、法力、金身皆从开始，是真的不死吗？而若城隍庙倒，或者因皇册封，再或乡中再出大德由乡
重举城隍，换而拜之后，回生之事也无了。”
计缘看看牛霸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感慨着说了一句。
“寄于道，损于道也，要不然城隍为何还这么怕间动
，身为大德是其一，关切自身存续是其二。”
不过显然牛霸天不是在感慨，而是在想另一件事。
“计先生，那如若失了城隍且司隐遁，凡死了岂不都是孤魂野鬼了？”
牛霸天想象了一下这场景，城里这么多，生老病死的全都变鬼，岂不是等于和无涯鬼城差不多？
计缘已经转身离去，牛霸天也赶紧跟上，还不忘将城隍殿的大门给关上。
“无神自有无神的死法，有家祭拜则不算孤魂野鬼，出殡之时会随亲所扛招魂幡，去往坟宅，也依然会有土地看顾一二，家中亦有灵位相通，只是与司难以关联而已。”
说话间，两已经出了城隍庙，不过计缘显然没有直接回客栈的想法，而是带着牛霸天直接在城中走了起来。
从城南的街巷尾，在一直走向城北，看起来简直漫无目的。
在这寂静的夜晚，相伴的是打更的梆子声和锣声，是街巷尾的
鸣狗吠，更是还见到一些梁上君子游走。
小半个时辰之后牛霸天有些忍不住了。
“计先生，咱这是嘛呀？”
计缘脚下不停，面朝前方目不斜视。
“计某能做得不多，算是代夜游神巡一遍街巷，看看这鹿平城吧……”
牛霸天挠了挠，感觉计先生有些没事找事。
两走到一条有好几处赌坊的街之时，计缘和牛霸天的脚步都停了下来，一
淡淡的妖气弥漫其中。
“还真有？计先生，老牛我来解决。”
“不急。”
计缘抬手制止了马上想要冲过去的称职打手，两在街上等了一会，就见一辆马车行驶而出，妖气也盘踞马车之上。
在计缘耳中，还能听到一阵阵哭泣声传来。
马车上，两个凶恶的仆从看管着车内的三四个孩子和两个
，他们都挂着泪珠一脸惊慌。
“吵什么吵，你们家男已经把你们都输出去了！”
“哭哭啼啼的，再哭！当心把你们剁了喂狗！”
其中一个恶仆扬了扬手中短鞭，骂完之后讨好的看向车中一角。
“呃呵呵，六老爷，您见谅啊，这几个您看还满意不？”
“嘿嘿嘿嘿……满意，当然是满意的！”
说话间这六老爷还舔了舔唇，那眼神吓得几个孩子都止住了哭泣。
……
赌坊外的街上，计缘微睁开，耳中也听到了马车内的声响。
“哼，不是冤家不聚！还记得无涯城中想要请高天明吃童男童的妖怪吗，他就在车上，我们追！”
牛霸天鼻孔
出一缕白气，也是露出狞笑。
“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