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和常易一离开边塞辖境,自然就是腾空而起朝西北方向飞去,他们曾和廖正宝说过很快会将家书和银两送到廖家,但估计廖正宝和一些知道此事的军士死活想不到这很快是有多快。
这一天,天还没黑,就有一个骑着马的衙门差役赶到了茅滩村,这是计缘和常易专门找的
,变化成一个“有身份”的
物命其送信。
马蹄声一路冲到村
,随后减慢速度,在村中询问廖家位置,最后由正在村中闲逛的老张带去廖大丘家。
老张前面带路,而差役牵着马在后
跟着。
“差爷,就在前面,就在前面了。”
“带路带路。”
“是是是!”
老张快步靠近老廖家,扯开嗓子先喊起来。
“老廖,老廖!有你们家的信,说是小宝从军中寄来的,老廖……”
“什么?”
廖大丘慌慌张张冲出屋子,看向那边牵着马的差役,后者让老张帮忙抓着缰绳,上前两步对老廖微微拱手。
“这位就是廖善
了吧,您儿子廖正宝有书信送达,还有一包随信物件,都在这了,我可不曾打开过!”
差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扎紧的布
袋,
给了廖大丘,后者小心翼翼接过,随后又迫不及待的拆开,但动作忽然一顿,赶紧招呼差役进篱院。
“差爷,差爷里边请,里边喝茶!”
差役赶紧摆手。
“不了不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这次瘟疫太严重了,死了好些
,我也忙着呢……你们村居然一个生病的都没有,也是奇事,看来这做好事老天爷还是会顾着你们的。”
“是是,不敢打搅差爷,差爷慢走,慢走!”
差役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送,翻身上马就打算离开,不过临走想到什么赶紧回
对着廖大丘道。
“对了,廖善
,我叫杜昆,是大河县的衙役。”
老廖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犹豫过后一咬牙道。
“差爷放心,我下次去县里,定会带着心意上门拜访的,我……”
“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差役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说呀,廖善
别忘了我就成,我不是要收你好处和银钱,你给我也不敢拿啊……”
说完这些,差役也不再多留,直接就纵马慢慢走出村子,随后扬鞭策马离去。
等差役一走,老张立刻叫了起来。
“老廖,你还愣着
嘛,看信啊!”
“哦哦哦对对对,可,可我也不识字啊……”
“哎呀,孩子他爹,你管那么多,看了再说!”
“嗯嗯,看了再说!”
几
凑在院子里坐下,赶紧解开袋子,取出了里面的东西,其中一个小袋子沉甸甸的,廖母打开一看,居然有好些银锭和碎银。
“嘶……好多钱啊……”
“看信看信!”
廖大丘小心解开信封,根本不舍得撕坏,随后才取出了五张信纸。
神奇的是,这信他居然能“读”懂,明明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却能实实在在看得明白信上写了什么,还给边上的廖母、老张以及也出来凑在一起的小儿子读出来听。
“爹娘亲启,不孝儿廖正宝请计先生代书:儿从军九载,辗转数千里,九年来音讯全无,儿心中甚是愧疚……此生尚未报养育之恩,儿今见木剑,泪如泉涌……”
五页读完已经过去一刻多钟,廖家夫
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连老张也听得眼眶红红的。
也就是小廖年纪还小,加上和这个哥哥从没见过,并没有多大感触,反而靠在母亲腿上天真的问了一句。
“兄长说他在好远好远的地方,信回来要几个月,这信是计先生代书的,可是计先生和常先生上午不是才走吗?”
三个大
一下全愣住了。
“是啊,两个大先生才走没多久啊!会不会是早就写好信了,所以今天特地来村里找你的?”
老张诧异一句,随后又想着说了点合理的可能,本来廖家夫
也想点
了,但一脸天真的小廖又开
了。
“不对不对的,兄长信中说的木剑,也是早上爹爹才给计先生的!”
这下,院中大
只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良久老廖才喃喃一句。
“这是遇上神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