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灯会

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我说。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跑到圈，看到大师兄咯咯咯地在跟几只母说话，似乎是在抱怨今天下的蛋形状大小不一，让好好改进之类的。

“大师兄！大师兄！”“罗师兄！罗师兄！”

“咯咯?不是，怎么了你们两个，这么兴奋，”大师兄起身，“好像是看到了一群山椒鱼手舞足蹈一般。”

我看了眼大师兄跟三师兄，不愧师出同门，这形容一个赛一个奇葩。

“不是，师父说，只要上次我说的那个白莲花在灯会期间来到长安，他会下山跟她相处看看，”我道。

大师兄张大嘴，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脸，“不是吧——你们没有骗我，真的？”

我跟三师兄点。

我们三个前前后后地跑到门派外的小溪旁，二师兄坐在岩石上，跷着脚，嘴里叼了根一样的东西在钓鱼。

“二师兄！二师兄！”“白师兄！白师兄！”“我最亲的京京！”

二师兄鄙视地看了我们，尤其对大师兄，那张脸就像是看到畜牲一样，“嘛，三个老大不小的一惊一乍地，他妈小孩子么？”

“土豆说，师父有心上了，就是那个?什么，白兰花！她说师父要在长安城迎娶她！”

“大师兄，是白莲花，还有我没这么说过。”

“是呢，罗师兄的脑容量跟差不多，这么点话都记不住，土豆明明就是说师父霸王硬上弓，要跟白萝卜生二十六个娃。”

“三师兄，你比大师兄更过分。”

二师兄拉耸着眼皮，一副这群他妈怎么不去死死的表，将叼到嘴角边上，“土豆，你说。”

“师父的原话是，他嫌博陵太远，赏花大会他懒得去，可若是崔锦萱在长安灯会期间来到城里，他可以下山跟她见上一面，”我继续说，“二师兄是最有可能见到她的，所以我想说你能不能拿着三师兄仿造的书信予她，邀她来长安一聚。”

二师兄看着我们，面无表。

“做不到，”他说。

我们三面面相觑，二师兄也紧抿着嘴，一时间唯有小溪潺潺的声音流淌着。

“阿京，你该不会?，”大师兄率先打这沉默，满脸严肃，“上师父了？所以才不愿——”

大师兄话才说到一半，二师兄已经从岩石上跳起来，将鱼竿啪一声甩在他上。

“你他妈脑里到底都装什么！老子是明便要进宫表演歌舞为花朝宴助兴，直至元宵宫宴结束方能出宫，根本见不到那个做作的，这才说做不到！去你娘的什么——，”

他边说，边不断地用鱼竿打大师兄的，啪啪啪地，像是在敲木鱼一样。

三师兄趁大师兄挨打期间，悄悄拉了我的半臂，示意我跟他走到一边。

我们中间隔了十八个拳的距离，他有些介意，但也只是微微撇嘴，还是跟我说，“没关系，虽然白师兄不中用了，我倒是想到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