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识货

尖没有散去。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李柔娘炸了糖糕，糖糕炸得金黄，咬一里面的糖稀就流出来，很烫，但还是不舍得让糖稀流走，脆扬起脸把糖稀喝掉。

一气吃了两个糖糕才解馋，另一边，豆娘正搬个小凳子坐在一边，手里也抱着一个糖糕小在啃，好像很不舍得吃一样。

殷清瑶直接端起盘子放到她面前，在她怯懦的眼神中说道：“放开量吃，这一盘子都是你的。”

豆娘惊讶得张大嘴，殷清瑶在她枯的发上揉了揉说道，“以后多吃点，多吃点饭才会长发。”

豆娘抬看着她黑亮的发，点了点，三两把自己手里的糖糕吃完，又拿起一个，眼神斜瞥着她。

“慢点吃，又没跟你抢，吃太快了肚子疼。”

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豆娘才终于放松下来，慢慢吃着。早餐是蛋煎馒片，刚从山上掐的野菜。

殷清瑶吃饱喝足，太阳才刚刚升起。

殷老四在五房门踌躇半天了，终于鼓足勇气，伸手敲了敲门。昨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今天早上醒过来之后还觉得跟做梦一样，他不是没试着推销，是到处都跑遍了，没愿意搭理他，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回来，想从家里拿点盘缠，再接着出去问问，看有愿意尝试没有。

殷清瑶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先笑着跟他打招呼，一般况下，他遇见的都是冷脸，第一次看见笑脸还有点不习惯。

“四伯，你吃了没有？”

“我……”想起早上他起床的时候，大家早都吃好下地了，他也没好意思问早饭的事儿，眼下肚子正饿着，“还没……”

这会儿杜鹃去喂去了，李柔娘跟腊梅一抱着一个娃娃，坐在院子里哄娃，豆娘小小一点正在扫地。

殷清瑶起身进去厨房，把早上没吃完的蛋煎馒片端出来，上面还放着两个糖糕，早上熬的粥喝完了，殷清瑶就把锅上炖的鱼汤给他盛了一碗。

本来想先说说香料的事儿，看见吃的才意识到肚子是真的饿了，从这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外面的时候总是饥一顿饱一顿，他也习惯了。但是这会儿看着家里做的饭，他竟然觉得眼眶湿润，有热流急于冲下来。

赶紧拿饭菜把那热流堵住，外表看起来就是狼吞虎咽，殷清瑶怕他不够，又去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面条。

一直等到他吃得打了个饱嗝，殷老四已经很久没有吃得这么饱了。

殷清瑶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四伯，你这些年在外面跑，肯定很辛苦吧，你认识去西域的商队，那你自己去过西域吗？”

看着石桌上白花花的银子，殷老四长叹一气，犹豫着伸手把银子拿来，看了又看，两枚银锭又大又闪，他没舍得收起来，一直放在手心里摩挲。

“西域我去过一次，路太远，跟着商队走了大半年才到，最远到过波斯，不过我没什么钱，也没有能用来换的东西，就是跟着商队当个脚夫，太辛苦，赚的钱也少，再加上现在打仗，关卡把控得严，所以以后就没再去了。”

“那你认识海上的，是海上贸易吗？朝廷对海上贸易是什么态度？这条线是明的还是暗的？”

殷老四没想到她连这个也知道，思索半晌才说道：“朝廷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出海，也没有鼓励，那些商船都是私下里出海，晚上靠岸，白天停泊在附近的海岛上。”

“当地的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西南，西边，西北都在打仗，朝廷暂时没有力管沿海一带。出海的商船也不多，还要防御海盗，所以出一趟海的风险很大，需要海军帮忙护航。”

“有钱有权的才有资格让海军护航，其他出海要么点保护费，跟在大船后面，要么自己出海生死自负。那些权贵我也够不着，认识两个小船上的管事，我给她们塞一些银子，他们出海带回来的东西，没要的就给了我……”

他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抬看殷清瑶的脸色，殷清瑶却并没有生气，而是认真的跟他说：“四伯，你带回来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不过是别不知道该怎么用，用得好了咱们也能变成一方首富。”

“四伯，你这次回来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可以等着先参加七叔的婚礼，之后看我把你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变成宝贝！”

殷老四不敢置信地问道：“真能变成宝贝？”

“我骗你啥？”殷清瑶笑道，“四伯，你带回来的辣椒不是染料，是调味料，而且是即将改变咱们现在饮食结构的调味料。还有狼果，狼果之所以叫狼果，是因为它的果实鲜红，因为颜色太过艳丽被认为是有毒的东西，其实狼果就是番茄，也叫西红柿，是一种美味的蔬菜。”

“至于孜然，你自己说过，用来烤绝对是一绝！孜然和胡椒一样都是调味品，不过孜然的香味儿更浓烈一些。这些都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