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径自然量】（二七：晶之章）

的陈旧白纸，放在梳妆台上。

我看着这张纸不明所以，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件事，我觉得好像说给

你听也没什么，但是你可能不愿意听，不过我慾在心里十几年了。」

我没有打断她的话语，她继续说道：「这张白纸是我大学时期写给一个师兄

的，他大我两届，我大一的时候认识他就暗暗喜欢他了，可是我一直不敢表白。

当时的社会风气告诉我，的主动会显得自己不值钱，所以我一直都慾在心

里。」

「直到我的朋友告诉我，他也喜欢我，可是他却一直不敢主动表白，我就知

道，我不是单方面的。」 妈妈陷 回忆，我这时候也呆在原地，只是不愿意继续

思，还在等着听她的 回忆。

「当时我已经大二，他大四在自习室有个比较固定的位置，我不知道他在忙

考研还是什么，但是每次见到他我都会小心翼翼地和他打招呼，可是他似乎没有

显得特别热。直到我在十一月的某一天，我记得那天很冷，我在下午还有一个

多小时下课的时候，鼓起勇气在他起身外出的空隙，在他的位子上放下这张白纸。」

我整个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思考说的是不是桓究，如果是的话，那么到

底说的是哪一天？

「可是没想到，那天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了，我在楼顶等了一个多小时，吹

到自己的手脚都冰凉了。」 妈妈摇摇，看着那张白纸自嘲道。

「然后喔？就这样？」我不禁紧张地问道。

「我回到自习室，发现没有那张白纸没有动过，我就收起它，准备下次再放，

可是没想到，我那天自己在自习室看书到晚上，刚好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和一名师

姐有说有笑地从学校外的方向回来，那种笑容我在他和我聊天的时候没有见过，

那名师姐也确实漂亮，以前社团内的美之一，我当时听闻那名师姐单身，于是

便想会不会是巧合？」

「没想到过了没几天，我就听到师姐拍拖了，我便想当然地认为是和他在一

起，所以便断了思念，祝他幸福。」

「你怎么能就这样退缩？或许他们并没有拍拖喔？你就这样以为他们在拍拖

就后退了？你到底有没有查清过事实真相？」我忍不住脱而出。

我再也忍不住了，虽然我自认为自己已经是百分百的马自然，但是桓究的记

忆实在是太清晰了，她一说起来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天应该是大四第一学期，一个比我小一届的平时一班一同玩在一起的同

社团黄妹。当时黄妹已经退出社团，她说想去探望一名早段时间摔断腿在家休息

的同学，想找我一起去。恰好那名同学也是我熟悉的，我就同意和她一起出发。

那天那名同学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坐着椅在我的推动下带我们去了好几

个当地特色地方，直到晚上8 点多我们三吃了饭后，我和黄妹就坐公车回学

校。

黄妹是那种看上去斯文恬静的，外表和静欣差不多，可是她却是一个比较

汉子的子，因为我对她没有感觉，所以我和她说话放得开，我俩关系挺铁的，

后来过了几天她和社团另外一个老杨拍拖了。

没想到就是那次，刚刚好就是那次，所有的一次都恰如其好。如果不是那天

放纸，如果那天我不是出去了没回，如果不是刚好被静欣碰到我和黄妹回来，如

果不是黄妹恰恰在几天后拍拖，如果不是静欣知道后没有问清楚，如果......

太多的如果造成了现在这个必然的结果，这一瞬间，我不禁悲从心生，明明

不是我，可是就是有一种被 命运玩的忧伤在心 缠绕，让我无法呼吸。

我闭上眼睛，不想继续去思考，我在脑海中反复强调这只是桓究的 记忆，

我自己是马自然。

可是无论我怎么想，这种任意一个过错都没有错过才能造成的现在，让从来

没有得到过静欣的桓究 记忆，觉得心如刀绞。

我明明知道，假如没有这一切，就没有马自然我的出现，但是我真的好难过，

好难过。

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晶莹的眼泪。

妈妈在听到我的呼喊后呆住了，又见到我低垂泪，这前后的反差让她莫名

其妙：「小马......你怎么了？」

她站起来走到床前抱住我的，说道：「没有这些事，就没有你和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