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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爷胯下逐渐消火的宝贝，贻红知道自己怕是撞
了老爷‘晨练’的好事，心中惴惴不安，急忙赔笑道：“非是
婢不懂事，实是蕊儿来讯说吴管事醒了，嚷着非要见老爷不可，否则饭也不吃，药也不喝，婢怕耽误了事，才斗胆通报。
”丁寿蹙蹙眉
，示意穿衣，贻红急忙招呼外间探探脑的贻青进来帮忙，服侍他穿戴停当，丁寿整整衣服，向榻上一努嘴，吩咐道：“帮着收拾一下，再给她准备份早饭。
”二
点应声，恭送丁寿出了屋子，贻青拉了贻红一把，指指鼓鼓囊囊的一团锦被，贻红掩唇失笑，柔声道：“是哪位姑娘？出来吧，爷已经走了。
”锦被轻轻抖动，
还是没有露。
贻青突然指着床上
涸的
渍煞有介事地惊呼道：“哟，这一大片的，究是谁弄出来的？”“是丁寿！”锦被一掀，鬓发凌
的海兰终于露出来，带着几分哭腔道：“真的是他尿的……”＊＊＊＊＊＊＊＊＊＊＊＊屋内弥漫着一
浓浓药味，美莲靠在榻上，面容憔悴，不时轻咳，蕊儿端着药碗陪在床前，满是忧色。
丁寿缓步移
，蕊儿跪下行礼，美莲也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
“你身子不爽利，礼儿就罢了吧。
”“老爷海量宽宏，婢无颜相对，这尊卑之礼万万省不得的。
”美莲执意由儿扶着，给丁寿行了一礼。
礼毕后美莲却不起身，还是跪在那里，“婢有事向老爷回禀。
”“好了，礼也行过了，有甚事床上歇着说。
”丁寿本就不是个拘礼的，何况美莲身上有恙。
美莲摇摇，坚决道：“此事不说，婢不敢起来。
”“究竟什么事？”丁寿也生了好。
美莲看看身旁儿，轻声道：“蕊儿，你且先出去，娘有事须单独禀告老爷。
”“娘……”见母亲
凄楚，蕊儿很是忧心。
“这里有我，你安心就是。
”丁寿道。
老爷这么说，蕊儿也不敢再停留，将药放在一边，垂首走了出去。
“什么事还非要避开自家儿？”丁寿在床沿坐下问道。
美莲跪在地上道：“非是要瞒她，只是婢做了错事，老爷要降罪，这丫一心愚孝，定会苦苦相求，若留她在此处，会弄得老爷难做。
”丁寿‘嗤’地一笑，“你却会为我着想，若是那些聪明心思全都用在此处，府里有谁能动得了你，又何必费心去弄那几个小钱花。
”美莲脸色惨白，磕了一个道：“非是婢子为自身开脱，将主意打到窦家，却也是存了讨好老爷的心思……”“哦？”丁寿自是不信，“此话怎讲？”“婢见老爷在府中常对窦家那‘胭脂桃花酿’赞不绝
，只是碍于所产不多，每每不得尽兴，便早想着将之变成丁家产业，怎料……总之是婢行事不周，败了老爷名声，求老爷治罪。
”美莲懊丧不已。
“本心不错，手段却稍嫌下作，行啦，此番给你长个记
，事已然过去，你踏踏实实养病就是了。
”不当面吐，这婆娘怕是过不去心那道坎，丁寿随安慰几声。
怎料美莲仍是不起，跪在那里道：“婢还有一桩事对不住老爷，是关于凤姨娘的……”听美莲将迎娶李凤那夜原委道出，丁寿面色终于沉了下来，怪不得
房中凤儿想不开了要投缳自尽，原来是受了美莲言语刺激，唉，这个傻丫！！美莲以抢地，悲声道：“婢子胡言语，以致凤姨娘寻了短见，心中没有半刻安宁，既梦到凤姨娘身遭不测，变成厉鬼向我索命，又担心有一
她重回府中，罪行
露，我母被老爷降罪，重又流落街，这忧惧之心甚一，婢也是苦不堪言，生死两难……”丁寿倏地起身，美莲吓得不敢再言。
背过身去，丁寿缓缓道：“那你今自承罪行，便不怕了？”美莲伏在地上，泫然道：“婢做出那些混账事来，固是因为往里穷得怕了，心中存了贪念，更多的也是为了有朝一老爷见罪，给自己娘俩个留条后路，可是昨当爷亲说要将我赶出府去，婢子只觉天都塌了，数年来婢早已然将丁家作为归宿依靠，若是失却这个凭依，空有那几两浮财又有什么活！”“丁家对婢母之恩天高地厚，婢若再存了自个小心思，有事藏着掖着瞒着老爷，真就猪狗也不是了，爷若是气不过，当即打杀了婢给凤姨娘作偿，婢绝无二话，只求老爷莫再将我赶出府门，婢做鬼也感念您的恩德！！”美莲也是狠了心，咚咚咚又磕起了响，霎时间便磕得脑门淤青，仍不罢休。
袍袖轻拂，一大力将正自磕的美莲托起，丁寿回身，凝视着她淡淡道：“事我已知晓，你可以安心调养了。
”“爷……”床上床下地服侍了几年，美莲自问清楚主子脾，任重，张扬外放，她甚至已做好了丁寿盛怒之下将她处死的准备，怎料丁寿只是一句话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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