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97）

北来回折腾一趟，也有些苦劳，这巡捕营便由你兼管提督吧」

巡捕营？！丁寿顿时眼睛一亮，弘治时有感于京师近边盗贼猖獗，杀抢掠，连赴京朝觐的官员都朝不保夕，在兵部陈言下于团营中挑选壮官军设立巡捕营以弭盗安民，巡逻地界囊括京城内外，南至海子，北至居庸关，西过芦沟桥，东抵通州，虽是马步官军皆由团营选出，但其职官却独立在营军之外，指挥自成一系，更不消说只局限城内的兵马司了，有这么一支马在手，二爷的许多事可就方便多了。

丁寿心花怒放，面上却装模作样地委屈道：「公公您哪儿的话，小子可不是为了讨官才办差的……」

「好啦，休要在咱家面前演戏，有这个心思，不妨想想怎么缉贼拿盗」

刘瑾没好气地白了丁寿一眼。

丁寿搔搔鼻子，挤眉弄眼道：「公公您还别说，这巡捕营一到手，小子灵光乍现，还真想出一个点子来，只是觉得……有点馊」

「哦？说说看」

刘瑾不禁被丁寿的做派勾起了几分兴趣。

「您老让我不要惊动圣驾，那除了万岁的其他惊动一番该是不妨吧……」

····

顺天府。

大兴县令杜萱低出了官轿，抬眼望着自己曾经的办事府衙，色复杂，感触颇。

「杜兄先到了！」

接踵而至的宛平县令雷子坚上前见礼。

「雷兄安好」

杜萱躬身还礼。

「杜兄在府衙内熟，可知此番太尊忽然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雷子坚低声问道。

杜萱面带苦笑，「杜某贬黜大兴县后，与府衙旧往来不多，消息并不比你老兄灵通，如今也是一雾水」

雷子坚有些失望地「哦」

了一声，望着顶上顺天府的高大匾额，心惴惴，莫不是丢了犯尸身的事被上峰见罪？「也不知今是喜是忧……」

「不管是忧是喜，你我都得硬着皮迎上去，走吧」

杜萱勉励地拍拍雷子坚肩，同时也给自己心中打气。

雷子坚无奈点，与杜萱联袂而进，由衙内差办引着，直接进了二堂。

二堂内早已聚集了一群，正各自接耳，窃窃私语，杜、雷二一见，竟多半都是京师地面的熟，巡捕营分巡城内的把总、各城的兵马司指挥与副指挥，更教二心惊胆战的是看见还有几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也在其中。

见二进来，众中有熟识者立时上前见礼寒暄，私下询问，都是接了上司传谕到顺天府候命，相互竟也不知突然被传召所为何事，不由一个个心中更加没底。

正当众胡思想，堂后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随即一快步走了出来。

「诸位受累久等，辛苦辛苦」

来毫不见外地作了一个罗圈揖，满脸带笑，甚是客气。

待看清来相貌，堂上众顿时淡定不得，一个个手忙脚仓皇下拜。

「属下见过卫帅」

「标下参见提督大」

「下官不敢当大金吾如此重礼」

众争相礼拜，丁寿执意不肯受，挨个将拉起，你推我搡，眼见堂上成一团，随后缓步踱出的顺天府尹胡汝砺微微蹙眉，轻轻咳了几声，「缇帅，既然已到齐，可以说正事了吧？」

「正事？好，谈正事」

正嘻皮笑脸地丁寿面色倏地一肃，转身回到堂前与胡汝砺并肩而立，正和他较劲下拜的杜萱冷不防被他松开手臂，险些一栽在地上。

「胡大请」

丁寿与胡汝砺礼让着相互座，转对一脸错愕的众笑道：「诸位也都请坐吧」

一等面面相觑，实在摸不准这位爷翻脸跟翻书一样的脾气，胡汝砺摆摆手，「坐吧」

「谢二位大赐坐」

众这才安心坐下。

丁寿笑吟吟对着众道：「此番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件事烦需大家帮衬」

「有事卫帅尽管吩咐，属下肝脑涂地，义不容辞」

郝凯胸脯拍得当当响，他如今才接手西司房，正是急于表现的时候。

其他等也七嘴八舌，纷纷应和。

丁寿含笑一一点致意，等众稍微安静，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才接着道：「说来这事与在座诸位也脱不开系

，大家都晓得京师众多，百业汇聚，游食无业之甚众，宄之徒藏匿其中，作犯科，鼠窃狗盗之行不胜枚举，实是京畿治安一大忧患」「大所言甚是，那些无籍刁民游京师，不事生产，因饥变盗，因盗为，祸都门，捕之不绝，着实让下官等疼」杜萱连声附和，其余也都负有京师治安之责，俱有切肤之痛，随着连连点。

「既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