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的眼光和声音很柔和,很有感染力,完全没了刚才在招待会上他看到的那种冷漠。
“我……我觉得这幅画是假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
“不是我的鉴赏水平有多高,是因为……真的那一幅现在就在我家里收藏着呢。
”
他没好意思说,他只用了10元
民币就将这幅画的真迹从省外事办的工作
员那里买来了。
挂在这屋子里的这一幅画得也很不错,他本来是没法看出真假来的。
他凭直觉认定自己家里的那一幅才是真的。
另外,他注意到现在这幅画所用的纸张的质量非常好,比他家里那一幅所用的纸张要强多了。
如果故意作假,完全没有必要用那么差的纸张吧?
“难怪。
听外公说,这幅画是他花了一千美元从一个自称是原作者的朋友的
那里买来的。
字画专家鉴定说,技法跟原作者很像,但是也有一些细微的区别,很可能是原作者的学生或者徒弟临摹的。
”王素芬接着说:“外公很喜欢这个
的画,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买到他的真迹。
”
“哦。
王老先生呢?”柳侠惠问道。
一直没有见她外公露面,他已经等在这里差不多半个钟
了。
“外公他年纪大了,容易犯困,现在他已经睡下了。
”王素芬答道。
“是我把你留下来的,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去另一间屋子说吧。
”说罢她亲热地拉住了他的手,往外走去。
柳侠惠一脸雾水地被她带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里的一切布置都非常
致,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给
一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他还闻到了沁
心脾的芳香,不知道是这间屋子里的香味,还是王素芬身上的香味。
这里……好像是新婚少
的闺房。
“我外公在加州弗罗里达州和维吉尼亚州都有房产。
他从小最
我,在他的每一个家里都给我保留着一间卧室。
他只有一个儿子,我舅舅。
我这个舅舅很小就离家出走了,听说住在法国,这么多年都与外公和其他家
没有任何来往。
外公说,他想让我留在美国,继承他在这里的所有产业。
”
柳侠惠没有吭声。
他心里想的是,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跟谢涛并没有结婚!”柳侠惠的反应王素芬看在眼里,她想了一下,终于扔出了一颗‘炸弹’。
“他家族信奉的是伊斯兰教。
在他的家乡,结婚并不需要去政府做任何登记,通常只举行一个宗教仪式。
我和他连宗教仪式也没有举行,只是在他家里搞了一个非正式的婚礼。
”
“在他家乡,一夫多妻是合法的。
他早已娶了一位妻子并有了一男一
两个孩子。
我和他达成了
协议,如果三年内他不与那位妻子离婚,那我就是自由的了。
对于穆斯林信徒来说,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好像也从来不曾有过离婚的打算。
”
原来如此。
柳侠惠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谢涛的父母是我父母的生意伙伴和老朋友。
在1965年印尼发生的排华事件中,他们冒着危险把我父母和两个哥哥藏在自己家中,救了他们的命。
我父母对他们感激不尽,于是定下了我们之间的婚约。
那时我才十五岁。
”王素芬接着道。
“他父母都是很好的
。
他母亲去年生病去世了,他父亲也得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
我同意嫁给他,就是为了让他父亲安心,同时也是替我父母报恩。
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他立下了为期三年的
协议。
”
“你跟陈玉姑相好时,我替你们两个打掩护传递消息,那时我就发现自己
上你了。
我很苦恼,可是又没有
可以诉说。
陈玉姑和小章结婚后,在和我告别时她对我说:她已经看出来我也喜欢你。
她很想帮帮我,只是她要走了,没有机会了。
她还说,你这
个
很特别,金钱和地位好像都不能打动你。
她还没说完我们就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
”“可是我很不甘心。
这次和你相遇,我可以感觉到,至少你对我的身体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