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吟（上）

以……一定会湿的……再试一次……」眼见他又要在自己身上再来一次，水芙蓉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又似愤怒、又似恐惧，一气在胸中积郁冲突，终于突了封阻，大声地叫了出，「不要再看下去了！住手！」＊＊＊＊＊＊＊＊＊＊＊＊胸一痛，勐地一醒，喉间一甜，硬是把一末吐的鲜血吞了回去，水芙蓉坐起了身子，只听得床前铮铮声响，她扭看去，只见秦川坐在琴前，角溢血，正自喘息，一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那古琴上弦已断了数根。

与此同时，水芙蓉发觉衣上似沾上了什么，一血腥味飘琼鼻，她细细一望，只见床边染血，连自己雪白的睡裳上，也沾上了血迹，床被枕间更是无法幸免于难，显然是被秦川出的鲜血染着的，直到此时水芙蓉才感到一阵凉意，窗外雨丝纷飞，声音虽是不大，却已雨雾蒙蒙，她轻轻吁了气，摇了摇，也不管身上仅着轻薄贴体，将美好身材完全显露的睡裳，就这么下了床，望向床前正调匀呼吸的秦川，眼中竟有些失望的表，「你的幻梦大法出了岔子吗，梦迷？」本来还在心中寻思，该用什么理由打发过去，可一听水芙蓉之言，秦川整个都瘫了，水芙蓉竟连自己这般隐密的身份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能瞒着她？事已至此，他反而放松下来，手也不再按着琴上仅余的一弦，只沉声开了，「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水芙蓉似是没在管秦川的反应，只纤手轻伸，取下剑来，纤手轻抚剑鞘，彷佛在想着什么，中声音一如往常，清冷又不带绪，「当双目相对，那时芙蓉便感觉到不太对劲，只是一瞬即逝，快的让察觉不了，原没想到是你的幻梦大法，还是为是内伤太重，又兼赶路，才出现了幻觉……」「后来芙蓉太过疲累，在林间睡着时，梦到了以往从没梦到的东西，那时芙蓉便发觉不对，一睁眼看到你，还有你的琴，芙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邀你一同赶路……」「让我做个明白鬼吧！」秦川冷冷一笑，整个瘫坐地下，若水芙蓉知道自己在魔门中的化名孟迷，或许还可说是魔门中一些意志不坚之漏出的消息，但梦迷这名字，即便魔门当中知者也不多，水芙蓉如何发现竟是自己，难不成铁星云会漏消息出去？「你怎么知道我乃梦迷？这事即便在本门之中，也是绝对的机密，想来师父该不可能告诉你吧？」「芙蓉何必听铁星云说？」嘴角微微牵动，曳出一丝苦笑，水芙蓉眉眼之中颇带倦色，方才她惊怒之下，体内真气冲界限，击了秦川的幻梦大法，可真气这般冲，对自身反而有害，水芙蓉运功默察，经脉已受伤损，幸好伤的不重，若稍做疗治，不过三五便可痊愈；反倒是秦川伤的就真不轻了，虽说水芙蓉不知梦幻大法根底，但见秦川连手指都不敢动半根，专心致志地运功疗伤，嘴上勉强与自己兜话，显在拖延时间，她心里的感觉也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失望？还是庆幸？「在攻魔门之前，仔细搜寻魔门手的数据，原还只知铁星云有个号称「每一出手、必有之事」的徒弟，名唤孟迷」「当与杨盟主一同攻陷魔门，芙蓉抽了时间翻阅魔门藏书，知道魔门千丝万缕，支派不少，其中梦迷一脉还有传，承接了梦迷一脉之主梦迷之名，拜在铁星云门下，两相联想之下，自然就猜到孟迷的身份了……再加上梦里之事，芙蓉虽有所觉，却是无力动作，加上梦境连续不断，一见可知是有控了芙蓉的梦境，若还不知你有问题，也就真是笨到家了……」水芙蓉纤手轻轻拨了拨飘在耳边的秀发，说不出的娇媚动，可眼语气都没有半分容赦的空间，手中长剑虽还末出鞘，眼却已盯紧了秦川，全不容他有逃脱的空间，「若非你想窥视芙蓉的记忆，探知芙蓉的伤心事，芙蓉本还想看看你的梦幻大法有多少本领的……」冷哼一声，秦川心下却不由骇然，他原以为这机密保密到家，没想到却有这么多绽，可惜梦迷一脉再无其它传，这下子只怕要至己而绝了，「再多一个问题，行不行？」「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你全不受药影响，连我的梦幻大法，竟也勾不起你丝毫欲？」说来这才是秦川胸中最大的问题，他见到水芙蓉两次中了药，却都是行若无事，第一次或许还可解释成她暗运功力化解，可第二次就真的很离谱了，中那么多药，若还能化于无形，那除非是仙，更诡异的是以水芙蓉的武功，要避开对手的药该当易如反掌，可当对手洒出药，出满天红药末之时，水芙蓉却是不躲不避，简直像是想试试药威力般直冲进去，任她再对自己的定力和抗药有把握，也不该如此。

就算这些都可解为水芙蓉天生体质特异，百毒不侵，但连自己的梦幻大法都失效，就真的令难以索解了。

虽说梦境与真实不同，但他的梦幻大法乃数百年来不知多少前辈高手千锤百炼而成，一旦中了招儿，虽只能控此梦境，不像催眠夺魂术法一般霸道强烈，可以将的智整个控制住，让他为自己所用，隐秘之处却是远胜，旁要发现此中招可是难上加难，中招者也无法与旁商议，总不能把梦里的事当真吧？尤其以他这样的好色之，这梦幻大法更是好用，任你再怎么冰心玉骨、定力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