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风云录】（5）

有跑远。

走到屋檐下，在纸糊的窗户上戳了个，我将眼睛望向了室内。

「颖儿，你见过医生，快给妈妈说说，那医生有多大年龄？长的什么样……」母亲急切的问起来。

「谁知道他多大啊」高小姐可能有些不高兴，她敷衍了一句，将吃完的果核仍在了地上，然后晃悠的一脚踢了出去。

「我在问你话呢！」仅有的记忆中，母亲极少发怒，但高小姐的漫不经心却引来了母亲的发作。

高小姐虽然不高兴，但问话的是妈妈，她还是回答道，「听说他是外地来了，好像姓段，看起来比我大那么几岁……妈妈，一个医生，我把他叫回家问话不就行了吗，真搞不懂，你嘛还要亲自过来」高小姐不知道内才会这么说，当然以母亲的聪慧，她应该也不会轻易的将实说出来。

母亲闻言若有所思，但并没有回答，而是显得着急又期盼，她站在门东张张西望望，迈着莲步瞧了又瞧，那恨不得我立马出现在她眼前。

想不起来妈妈今年有多大，但岁月这把无的印记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从她那清秀的容貌中，很难辨别出她的真实年龄。

浓密的眉毛向上扬起，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对朝露一样清澈的大眼睛蕴含着万般柔。

英挺的鼻梁下，秀气的嘴唇如玫瑰花瓣般迷，还有那白皙的皮肤，十几年了，却仍如当初般洁白如玉。

妈妈不但身材苗条，长得更是楚楚动，美到就连我这个儿子都很难不多瞄她几眼。

作为男，眼前的确实令我生出遐想，而且得知到她现在的身份是高夫，我真的很难再以母亲的眼光看她。

曾经的她对我是那么的温柔慈，而现在我却感觉到她已离我好遥远……等了片刻，妈妈色渐渐变得黯淡有些失望。

高小姐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可能是想到了我临走前提到复发的话，只听她朝那个看起来像是下的子道，「芳姐，你带妈妈先回去吧，我留下再等一会」那个叫雨芳的子点了点，于是高小姐又对妈妈道，「妈妈，你身体才好先回去吧，我等医生回来再帮你细细问问」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妈妈只得点了点，然后被雨芳扶着离开了。

眼看着母亲走远了，我才松了气，还在想着要不要回屋，没想就听到了高小姐的声音。

「别躲了，已经走远了，你还不出来？」高小姐显得又好气又好笑。

妈妈已经走了，那再回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于是我拍了拍衣服，从后面又溜了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没走远？」「包都没背，你出个的诊」大小姐就是容易发脾气，「话说你这医生怎么回事啊……」我没有直接回话，而是科打诨道，「刚才那是你母亲啊？」「是啊，你不都听到了」「那敢问高小姐你今年多大啊？」我差点忘了站在我面前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不得不想知道她今年有多大，因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敢打听我？」「当然不是，就是感觉你们母两都挺漂亮的……」怕她看出我是特意问的，说完我还做了个咧嘴笑。

「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妈妈既然想打听我，那何不顺水推舟暂时断了她的念想，免得她说不定哪天又跑过来。

这样既可以隐瞒真实身份，又可以以新的身份示，想到此我便爽快的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段启生，辛亥年生，从东北逃难过来的……」「那你跑得可真够快的」本占领东三省这么大的事，高小姐估计也略知一二，所以她才会带着讽刺的语气这样说吧。

「你母亲来找我什么啊？」我又试着问道。

「我也怪啊，她一看到你写的东西就想来见你，还是我拦着才拖到今天过来的……」高小姐说着说着就露出了疑惑的，接着朝我道，「你们不会认识吧？」「你妈妈比我大多了，我怎么会和你妈妈认识，我才第一次来风雷镇」对她来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就算怀疑她也不会相信，当然更不会知道我和她妈妈的关系也是母子。

「那我妈妈要是下次再来，你可不能跑了」高小姐还是比我小了一些，她只想让妈妈见到我，完全没意识到我既然不认识她妈妈为什么还要躲起来，不过她想不起来更好，我赶忙点称是，以免等会她反应过来。

「那今天就算了，我可警告你啊医生，就算下次你跑，我也会把你抓回来」高小姐留了一句近乎威胁的话，转身要走。

「你还没告诉我你多大呢」她一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我见她要走，赶紧问了起来。

「民国五年生」脆的留下一句她就离开了。

我还以为她矫不会回答呢，没想到还答的这么爽快。

我急切的要算她的年龄，义父收养我那年是公元1915年民国四年，高小姐是民国五年，也就是1916年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