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我们这些老东西
盼夜盼,这可总算把您盼回来了」王动与这些老家臣都很熟悉,回忆过往,没一会儿就一个个老泪纵横。
这杨门三公里,十几年来最落魄的就是这座香火凋零的敬国公府了,过去江南杨家是何等风光,说起敬国公府谁不肃然起敬?十几年了,
走的走散的散,好不容易才把这府里的继嗣者盼了回来,让他们一时欣喜得泪如雨下。
杨存连忙赐座,安顿好之后,姐妹俩如同穿花蝴蝶一样——为这些老家臣们上茶,杨存陪着他们闲话家常,问一些其实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往风光,这倒是唤起不少老家臣的心事,一个个摇
叹息之余又满怀憧憬。
岁月如刀,一些捱不住的
已经追随先主了,现下虽然齐聚一堂,可又哪有曾经的谈笑风生?夜落星稀,这时安巧在一旁柔声的问:「爷,要不要准备晚膳?」或许是被这群老
所感染,不只是安巧,就连有点大剌剌的安宁都色一柔,心里隐约懂得一种叫归属感的东西。
安宁在这倒了大半天的茶,不仅没抱怨撒娇,反倒勤快得很,一
一句爷爷的叫,让这些老
们惆怅之余也纷纷夸这两个丫
懂事,还说杨家的通房丫鬟就得像她们这样乖巧,倒是让她们两个脸红成一片,羞答答的不敢回话。
「嗯,准备吧」杨存被他们的话所感染,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沉重,也有种说不出的使命感。
一品楼里就有杭州城内最好的厨子,花园内摆下数桌酒席自然不在话下。
桌子这刚摆好,上好的酒和美味的菜肴就如流水般端了上来,宴请的全都是府里的老家臣和他们的家眷,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追随长辈而来的青年。
尽管一开始还有些拘束,不过酒一下肚,原本的惆怅不快也变成豪
万丈。
主桌上,一位与王动一样年老的老将颤抖着站了起来,手里捧着酒杯激动的说:「少爷,老
子敬您一杯!」「老爷子快坐下,一家
不必拘礼!」杨存也连忙端着酒杯站起来。
「爷爷,您不能喝酒!」就在老
举杯要饮的时候,旁边「哗」的一下冲出七、八个年轻
,一把就架住老爷子,并夺走他手上的酒杯。
这群年轻
个个高大结实,为首的是个八字胡的中年
,此时略显生气,又小心翼翼的说:「大夫不是吩咐了吗,您心火伤肝,切不可饮杯中之物」「你们别管我!」老爷子牛脾气一上来,尽管看得出他对晚辈的孝顺相当欣喜,但还是眼一瞪胡子一吹,没好气的说:「这幺好的
子不喝一杯哪行啊,老
子就算喝完这杯就追老爷一起走也值得,把酒给我」「这……」中年
顿时一脸为难,看得出来他是孝子,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只能一脸苦笑转向杨存,把这问题丢给他:「少爷,您劝劝家父吧,家父年轻时豪饮无节制,现在大夫已经严正警告他不可再饮这杯中物了」「这是周印」王动在杨存旁边小声说:「老爷子以前是追随你爷爷的持剑大将,最高做过军内的先锋,鸣成爷在世的时候都得敬他几分,您可要小小心点。
老爷子脾气大得很,虽说早就不从军了,不过告老还乡以后也混得风生水起。
不管徒子徒孙还是自己的嫡系子孙一个个都调教有成,从军从武者如过江之鲫,也算是光耀门楣」「老爷子,您先别急」杨存心有所悟的点了点
,再一看周印身旁的子子孙孙们个个高大结实,青筋
起且脚步扎实,就知道这一家子的厉害。
马上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冲动,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说:「您老啊,这高兴的
子是得喝一杯,不过可不能抢了年轻
的风
。
您看看,就您老这子孙满堂,难道不给年轻
一点露脸的机会吗?」「哦,老
子鲁莽了」周印一听,立刻呵呵一笑,态度软化。
这话可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这从军者多少马革裹尸,有几个和他一样子孙满堂又个个孝敬?那一生的赫赫战功在老
家眼里可远不如这些孝顺的子孙来得值得炫耀。
「属下周默台代家父敬少爷一杯!」中年男子顿时松了
气,连忙夺过老爷子的酒杯一饮而尽。
「敬少爷一杯!」周家子弟连忙也找碗或酒杯装满,恭敬的一饮而尽。
「好!」其他老
一看,除了羡慕之余,似乎也缅怀曾经的青春岁月,见杨存与他们一饮而尽,纷纷发出叫好声。
「一杯哪够,你们看少爷都喝了,你们还得自饮三杯!」别看周印吹胡子
瞪眼的,不过眉梢上的喜意和说话的嗓音还真是有炫耀的味道。
「是是,家父所言甚是」周默台连忙装满将酒杯,和子弟们又一起敬了杨存三杯之后,千叮咛万嘱咐老爷子不可饮酒,这才和老前辈们二告辞,回到他们的桌子上。
「周老兄,带这幺一大群
是来炫耀的吧!」王动在旁呵呵乐着,终归是老兄弟,马上不客气的戳穿周印的牛皮。
「哈哈,带这些小家伙出来见见世面!」周印也不恼怒,反而更开心的笑着,意气风发的对杨存说:「少爷,当年老
子就是替老爷子当守卫,如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