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散仙（25卷）山中无甲子（2）孰真孰幻

虎降龙的本事，心中却是乍然震悸，几于同时，不知从哪传过来一巨力，周遭的湖水骤然加重了万钧，武翩跹心叫不好，刹那间云水车撑起的辟水空间已给完全压垮，湖水裹挟着无数剧毒的巨阙昙冲云水车中，淹没了一切。

车上两立时掐了个辟水诀，虽近在咫尺，却已彼此不见，眼中所见尽是一朵朵妖异艳丽的巨阙昙，且正徐徐绽放，吐出一抹抹紫雾状的毒物。

小玄大惊，左手如电探出，于极度的混中抓握住了武翩跹的一只纤腕，武翩跹似乎也怕两就此失散，兰指一转同时捉扣住了他的手腕，又一个探身，疾从车厢后座抓起九叶甘华，塞在腰间的过天虹中。

两脚下忽地一空，云水车不知被水流冲到了哪里去，武翩跹即颂禁咒，然已无法拘回，当即提聚真气，身子迅朝下沉，小玄心有默契，也跟着飞速下潜，一道疾追遗失的宝车。

周围的巨阙昙似有所感，在两经过之时纷纷孔雀献屏般次第绽放，团团紫雾在水中织弥漫，变得浓浊不堪。

武翩跹魂一眩，只觉护体真气及贴在身上的辟秽符形同虚设，完全陌生的毒素已水银泻地般透体而。

两视线越发受阻，小玄紧闭鼻，却依然感到微微晕眩，心中生懔，但仍始终牢牢地抓握着武翩跹手腕。

两手腕扣，再又下潜了数十丈之，小玄突地猛感水流一震，旁边数朵巨阙昙给气劲震开去，紧接着丽光掠起，又削断了另外数朵，在湖水被真气轰开的瞬间，他终于瞧见了她的身影——武翩跹面上微泛紫气，显然是九叶甘华及辟秽符没能抵挡住巨阙昙的毒力侵袭，因而拔剑出鞘奋起反击。

小玄心中一惊，当即也拔出骨剑，去斩劈周遭的巨型毒花。

然而湖中的巨阙昙不计其数，湖水又是迫退即填，任凭两如何争抗，依旧无休无止地从四面八方涌至迫至。

小玄中瞥去，见水中的武翩跹墨发丝丝散开，肌肤上的紫气愈来愈，面色也越来越难看，心中暗急。

武翩跹的支撑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但她心坚毅，尽管有些徒劳，却依然不甘就此放弃，始终掌推剑斩，不惜耗费大量的真气去迫退裹挟着巨阙昙的湖水。

小玄心念电转，突地灵光闪过，迅从如意囊中刷出一物，中吐出了个极其简短的咒语，突然间，异彩缤纷绚丽极绝的光亮骤从他手上绽放开来，先疾后缓，徐徐撑开，正是临行前皇后与他的碧海珊瑚灯。

水声哗哗大响，裹挟着朵朵巨阙昙朝后涌退，小玄将宝灯提起，立竿见影地撑出了个方圆十余丈的广阔空间。

两全无章法地大喘气，周遭已是滴水全无，就连那些浓浊的紫雾也全都给退出老远。

碧海珊瑚灯果真是无上的守护至宝，单这分水辟秽之功，就远在云水车及九叶甘华之上。

武翩跹有些诧色地盯着他手中的宝灯，显然知其来历。

——那竟肯将这至宝与他！哼，果然所有的玄狐都很会哄！小玄转朝她望来。

武翩跹湿发贴额，面上泛着令不安的诡异紫彩，然却满眼坚定，弱声道：“我们继续往下！”小玄忧心万分，但知此时耽搁不得，遂以碧海珊瑚灯持护，同武翩跹飞速下潜，约莫半盏茶的光景，忽地下方大空，两脱水而出，飞降在一片空地之上。

“你怎样了？”小玄即问，细瞧玉，见她比先前还要委顿，不由暗暗忧急。

武翩跹却仰首望着前边，丽眸闪闪发亮。

小玄转瞧去，不由目瞪呆，原来在他们的前方，矗立着一座巍峨威严的宏巨大殿，亭台崔嵬，楼阁耸峙，通体微泛青光，四面八方虽有万顷湖水围裹着，却止步于百余丈外，似给什么看不见的物事阻挡住，点滴无透，目极是震憾。

“就是它么？这便是那传说中的‘一殿一坛’么？”小玄失声道。

武翩跹呼吸，迈开脚步，缓缓向前行去。

小玄定了定，握紧手中的骨，跟随其后。

随着接近，前方眼前的宏巨殿宇愈渐清晰。

在大殿的正面，开着扇无比高巨的门，小玄心中估量了下，怕是有三十逾丈之高，怎么看，都不像是用以给常出的。

两目光不觉落在了巨殿下方的坐落之处，那里虽然一片金碧辉黄，处处可见雕梁画栋珠阁贝阙，但已尽成残垣断壁，旁边还有一片高大瑰丽的珊珊林，也同样的零碎，同上方完整一体的威严殿宇显得格格不。

小玄不住打量，忽然觉得眼前殿宇其实更像是一艘极巨的舰船，某突从天降，压碎了原先就存在的一座宫殿。

他猛然想起了那条毒龙说过的话——他们以天命为名，为了在地华盛极处造座封印魔首的坟墓，便毁吾家园，火吾族众！更遍栽毒秽，阻吾归还！“难道……这座大殿的底下，之前就有一座宫殿！”小玄叫了起来，“这里就是那条毒龙的老巢！”“而压碎这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