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系情】14

的样式了，假如不是之前刚好先看

过那张照片，杜立能此刻恐怕会有失态的演出。

在迅速压下翻滚的思绪以后，杜立能才轻扳着竺勃的肩膀凝视着她说：「出

了什么事？妳爸爸为什么会坐牢？」

竺勃依然低首垂眉的坐着，但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已经让杜立能看的一

阵心痛，向来就很害怕生流眼泪的愣小子，这下子只得单脚跪在竺勃跟前慌张

的赔不是：「对不起，老师，我无意要惹妳伤心，妳就当我没问就好。」

本来还没落泪的美儿听他这么一说，原先还噙在眼角的泪水倏地滑落而下

，那两小串晶莹的透明珍珠，再度让杜立能的内心一阵绞痛，他趋前用双手一边

拭去竺勃的泪水、一边惶惶然的说道：「不要哭，老师，不管我说错什么，妳儘

管骂我或打我都没关係，只要妳不再伤心就好。」

竺勃总算忍住了泪水，但美儿那泪眼婆娑的模样，还是叫杜立能心中有着

万般不捨，他试着想要抹去那些噙在眼睫毛上的泪珠，然而竺勃却轻轻握住他那

隻厚实的手掌说：「你坐好，立能，让我哭泣的原因并不是你，这件事我原打算

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再也不提，可是事到如今，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凡事都要有个分晓，杜立能明白竺勃即将要说的一定是件隐藏在她心裡多时

的祕密，所以他慎重其事地拉了把木椅坐在竺勃的正对面，两的目光并没有

会，但双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

先闭目凝神了一会儿之后，竺勃才睁开眼帘轻叹着说：「我爸爸是因为开枪

杀两个强我的而坐牢的，虽然那两个都没死亡，但因其中有个被散弹

猎枪重创下体导致终身残废，所以我父亲最后还是被重判了八年。」

听见竺勃被两个男强，杜立能宛如遭到五雷轰顶，他只觉得自己气血急

速窜上脑门，同时浑身也像都有火球在燃烧一般，他差点就跳了起来，如果不是

竺勃还抓着他的双手，他很可能会朝着空气勐烈的挥拳。

在稍微缓了一气以后，他才连忙起身扶着竺勃的双肩急促地问道：「另外

那个呢？另外那个浑蛋伤势如何？为什么妳爸爸要轻易的放过他？」

竺勃的泪水再次奔流而下，她搂着杜立能的腰身，脸庞不断在那强健的胸膛

磨蹭着说：「傻瓜，我爸怎么可能放过他？其实当他双腿中弹倒在篮球场时，还

是我哀求我父亲放过他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父亲绕着图书馆追杀他们的 画面

，那种血淋淋的镜和恐怖的枪声，我永远都不想再遇见。」

杜立能将竺勃搂进怀裡抚着她的秀髮说：「老师，妳才好傻、好傻，这种

渣怎么能够放过他们？当时妳爸爸应该多补他们几枪的。」

这种血气之勇的说词竺勃并不认同，只听她用哀伤的语调说道：「多补几枪

又能如何？除了可能让我爸爸被判死刑或无期徒刑以外，我被夺走的处子之身还

不是一样不来了？」

少不更事的杜立能依旧不以为然的说道：「可可是，这两个姦老师的浑

蛋本来就罪该万死！」

竺勃仰望着杜立能说：「也许他们罪不可赦，但如果都快意恩仇，那

这世上还制定法律做什么？」

对一个还在懵懂时期的惨绿少年而言，杜立能的本能反应就是『以制』

，所以他还是继续争辩道：「对我而言法律太过麻烦、也太过奥，我还是认为

对付这种应该以牙还牙最直接了当。」

听出了杜立能脑海中根蒂固的错误观念，竺勃不由得有点紧张的正视着他

说：「记住！立能，力并非解决事的唯一方法，有时候假如我们肯多转个弯

，事或许就会有截然 不同的发展，像我父亲这样落得两败俱伤绝非上上之策，

所以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事，都要先冷静的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道理永远都只是道理，否则会上的力事件也就不会层出不穷了，不过这

次杜立能没再鑽牛角尖，他只是轻轻点着应道：「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两个傢

伙，难道他们被枪击以后就不用坐牢吗？」

！

．．

竺勃先将杜立能按座位上，然后她才幽幽地说道：「他们是犯罪者，当然

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瘫痪的那个校警是个白，当时才三十五岁，但他除了一辈

子要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