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侠】第四章 突破

一行三沿河又走出几里，都已高挂，总算远远看到了河边一栋孤零零的茅小屋。

是什么家会住在这种地方渔猎为生？狗子暗暗摇，若是穷困潦倒到这般地步，那这次夺了孩子杀掉大，与他们反倒是个解脱，早早重新投胎去吧。

河边架着两张渔网，不远处挂着几串鱼，屋檐下悬了风兽，和一大捧末处理的扫帚黍。

狗子有心试试自己如今的功力，气沉丹田，内息运至双腿，蹬地一跃，只觉身轻如燕，飞鸟投林般掠过溪水，无声无息落在石滩上。

他心中一阵狂喜，蹲下拣起一块石，运力一捏，那坚硬卵石上咔嚓便被他捏掉一块薄皮。

《不仁经》初成不过数月，他身上就已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孙断那老魔已有至少两年功底，难怪对付陈澜会那般轻而易举。

信心充盈，狗子微微一笑，不再耽搁，提气屏息，不等身后那两个土匪，足尖一点，飞身落在茅屋门。

那门扇不过是块朽木板子，狗子抬脚一踢，便应声而裂。

不料屋里孩子母亲竟然不在，只有个猎户打扮的黑丑汉子正满大汗抱着襁褓中的娃娃软语哄劝，一听门碎，吓了一跳，扭就道：「什、什么？」那声音结结含含煳煳，听着就有八分蠢笨，狗子大皱眉，心想这样的男都能找个婆娘在这鬼地方生下娃娃，还真是天可怜见。

此时此刻，多说无益，狗子大步迈去，左手前探，一把就抓住了婴儿襁褓。

那汉子惊叫一声，身子一蜷，狗熊般把孩子护在胸腹之中，怒吼道：「不、不许动我、我孩儿！」狗子心中莫名一阵烦躁，气贯右臂，化掌为拳，照着那汉子太阳上便是一记。

砰的一声闷响，那汉子双目圆瞪，缓缓扭，唇颤动只说了一个你字，鼻孔中便有两道血痕垂下，浑身一阵抽搐，轰然倒下。

可他仍不肯撒开怀里的孩子，身子又颇为沉重，带得狗子都猝不及防一个趔趄。

「松开！」狗子羞恼加，一掌切在那汉子手肘，喀喳一声，臂骨应声而断。

那汉子唇角出几点血沫，喉咙嘶嘶作响。

可他仍末松手。

最后，狗子不得不将他手指一根根掰断，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哇哇大哭的娃娃。

一望那孩子脸蛋，狗子倒也信了黑蛋的话，那想必标致得很，否则跟这么一个炭黑丑八怪，可生不出这五官端正的白净儿子。

狗子端详片刻，摇了摇，一指点出闭了那孩子的气，将襁褓往怀里一抱，匆匆离开。

那两个土匪不愿涉水，只在对岸等着。

狗子飞身跃回，心里烦躁，不想抱着孩子，便往黑蛋怀里一塞，冷冷道：「成了，走吧」木驴转就走，黑蛋却颇不甘心，迈出几步，还惦记着道：「那娘们呢？」「娘们不在，赶紧走吧，不然走了夜路，摔下山去我可不管」狗子既然已这么说，黑蛋也不好多言。

但走了小半个时辰后，木驴皱眉道：「狗子，都说，生过的好再生养，你看，那穷山恶水的鬼地方，这娃娃都能生得白白胖胖，兴许那娘们用得上呢」黑蛋赶忙趁机道：「狗子，我知道夜路不好走，可你功夫好啊，嗖一下就他娘的蹦出老远，这样，我俩抓紧点，快步往回赶，你辛苦点跑一趟，在那儿等一阵子，把那娘们抓上山来吧」狗子心里百般不愿，只是摇。

木驴又道：「最是看重娃娃，回来发现孩儿丢了，去外面闹将起来，也是个麻烦。

狗子，你就当是去火了，跑一趟吧」狗子只好应下，转身出发。

他心里盘算，那怀胎十月，她男必定不敢沾她，兴许存了不少元在身，他回去将她制住，不妨先吃抹净，再带上山去不迟。

不愿太耗真气，他回去茅屋那边，反比三离开时还慢了些。

在河边侧耳一听，屋子里毫无动静，连气声也不闻半点，狗子索就在对岸找个僻静处坐下，默默等孩子母亲回来。

不曾想，左等右等不见来，他默默苦练《不仁经》，足足温习两页有余，天色渐渐暗下，算算时间那俩土匪都快要回到山寨，怎么还不见有回来？狗子隐隐觉得不对，拍掉身上露水，快步跑去河边，纵身一跃，跳到了茅屋门，往里探看了一眼。

哪知道一眼下去，直如五雷轰顶，将他打得僵立在地，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狗子就已明白，为何如此丑陋的黑汉能有一个五官端正的白净儿子。

屋里的主梁上垂下了一条麻绳，地上倒着一个木凳子，一个挂在半空，唇微张，舌耷拉，五官已因绝望和痛苦而扭曲。

但狗子认得出那是谁。

那正是当初他被抓上山前，在林间强行辱了一番的采山姑娘。

若是因成孕，不容于家，她孤零零一个无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