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四回 翻天虎诚意爱佳人 文玉仙坚心拒纨绔）

有上好山东驴胶，蜀中当归，正好补血。张牧道：这些当不得大用，滢姐但有上色黄芪时，可救莲儿回血。赵夫道：别样不敢说，黄芪我这里尽有上上品的，原是我家老爷，常里不离的物事。便即唤门外丫环，教去厨下，寻上色黄芪，并些阿胶当归，仔细煎制。

不一时煎成，张牧谨慎，喂莲吃了，又教煮了热粥，与莲并李夫吃了，由她两个沉沉自眠。张牧不肯休歇，便去左近山中，采得疗伤药转来，教赵夫寻，榨汁熬作药水，与李夫并莲，涂了满身血痕。方才去厨下，胡吃了些饭菜，又去饮马，把些上好料与马吃了。回转厢房，看了李夫并莲，方将间之事，尽说与赵夫三个，三听了流泪。

张牧便对赵夫说道：滢姐，晚间要劳你好生看护她二，汤药水，不可缺少。赵夫道：这个何须兄弟言语，我自不教她两个有甚么差迟。牧弟如此说时，怕是要出庄办么。张牧道：正是，我有一事未决，就去县上走一遭。

赵夫听他要去县里，有些疑惑，要阻他时，见他果绝，料不能够，便道：我知兄弟是个有首尾的男子汉，但有何事，我自保得她两个平安。张牧道：姐姐不必忧心，便是龙潭虎，我亦觑得等闲。便出了房门，去院后牵了马，翻身上去，向赵夫抱拳道：我明便回。言毕打马飞驰而去。赵夫并赵侥赵嫊，看他去了，方自回转，守了李夫莲两个，片刻不离。

张牧一一骑，直奔道陵县治，看看天色将暗，已近城门，便将马匹，拴在城外僻静无处，自却迈步进到县中，寻了个屋角，蹲至夜，听得打了三更，便走来李知县府后，去后槽房门轻轻一推，那门呀地打开，闪去，没些子声息，屋内空无一。

复转出房，看那院墙，只一半高，张牧只一纵，手便攀在墙，两臂较力，嗖地一翻，已是轻轻落在院内，先把后门开了，转身寻至王益下处，拾两颗石子，打在门上。那王益自张牧去后，回转李府，挨至夜里，反复不得睡，只替李夫并莲不值，此时听得门响，霍地坐起，自道：怕不是哥哥。忙穿了衣服，打开门，出来只顾四下张看，只见张牧一旁转出，轻声道：兄弟，我在这里。王益见果是张牧，心下大喜。张牧拉了王益，复出了后门，至后槽房中，寻灯点了，对他道：我知兄弟有些胆量，如今寻你，要完一件事。王益道：但凭哥哥吩咐，兄弟都作。

张牧道：我要寻那毒晦气，府中有一般梯己的下，你可教都来此间，我自有道理。王益道：这个容易，府中家，只除管家两个贱婢及张你那个小厮，谁不恨那婊子刻毒，我便去寻众来。出去不一时，引了十七八个家，尽来屋中。张牧看了道：各位兄弟，我胸中一恶气，要替李夫主持道理，教那姓柳的婊子，今难活，少间我便拿那她前来，你等尽可羞辱她一番。众齐道：愿听张大郎吩咐。张牧道：好，但有何事，只推在张牧身上。便教王益与众，留在房中，自抽身出了门，知那必在李知县卧房内，到得房前，里面兀自有些灯火，蹴在窗前，舔个看时，只见里面一盏残灯，忽明忽灭，看看将熄，那张大床上，横竖躺了三个赤身，满床白花花几堆肥，李知县却扑在中间，都睡得沉。再看时，内中一个，两臂吃绑在身后，麻花也似的绳索，凸得两尖耸。张牧料她便是柳氏，却不知如何吃绑了。

你道房中为何此般模样。原来间，李知县怒打了李夫并莲，将她二赶出府去，忿忿了一，推桌翻凳，将下尽骂了一顿，没个敢回他话的。只有那柳氏，窜使李知县赶了李夫去，心下大喜，知他定没好气，设了一法，要讨李知县欢心，指望扶她作个夫。至夜，李知县吃了些酒，正在房中发闷，忽见那两个小婢，拥了柳氏来。看那柳氏时，披了一顶大红斗篷，将身遮得密严，向李知县道：大烦闷。李知县点首，并不言语。柳氏满脸堆笑，轻轻移至李知县面前，娇道：我送一件礼物与大，好教大欢颜。李知县抬眼望她，柳氏媚着眼道：大可见我这斗篷么，物事便在里面，大何不解开一观。

李知县便去柳氏项下解了系带，只见斗篷痿然退去，顿时现出柳氏赤光的身体，却与平不同，那白白的胸脯，吃数条绳索，横勒在上，鼓出两个胀满的圆，双手缚在背后，立着两条葱腿，衬出浓黑的毛，又将肩颈，左右耸动，目露怜意，现出无尽思，道不出的妩媚，直令心血涌动，欲火贲张。李知县间动了怒气，冲得欲念全无，不料柳氏作此手段，便似个犯一般，直看得眼绿，将他那点无明怒气，尽化虐之欲。只听柳氏道：你两个立着作甚，还不与我脱光了身子，替大宽衣。

那两个小婢，已吃柳氏说动：就将身子与李知县占了，怕没些好处。见柳氏叫她，忙脱得赤条条地，一丝不挂，过来相帮李知县除了衣服。四个男，都上得床来，李知县光身坐定，一把抓了柳氏发，笑道：果是个骚物，便能动我兴，你若忍得苦，我自抬举你。言毕拉她跪在胯前，阳物直顶在她里。

柳氏忙吞了一回，李知县闷了一，不耐烦慢火，便将柳氏扯倒在旁，去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