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绣塌】(1-7)

作者：天堂圣客

字数：14346

2022/04/14

第一回：商巧诱周寡

诗曰：好把名花着意防，休教闲出官墙；无端蜂蝶寻香至，惹得劳心似絮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话说清朝道光年间，清池县境地，一子姓刘名贵梅，原是读书之家的子，父亲是个饱学之士，一向在外开个学馆，自小令他读些烈传，这贵梅生得伶俐，领悟极快。

不料到母亲张氏恶疾在身，久治不愈，终卧床不起，不须几月，竟自去了，父抱痛哭一场，扶尸棺，料理停当。

一，父亲思量：“早他在家，母照应，今留他家中，孤身一，子难熬，若在邻家来去，恐怕没有学好的，有失体面；若我在家，又顾不及馆，如何是好？”

思量来去，仍无结果，遂想将小子与他，转念思忖，这斯文家，决无将小与作婢之理；送与作儿，谁愿赔饭养他？后来又陪嫁与何？如此一想，倒不及直接送与作媳省事。

主意已定，父亲便四下打听合适家。

一，遇东村一媒婆，托他此事，那媒婆倒用心，寻了几，回话道：“惠水有一开店的寡，姓周名昭，有一儿闲在家，叫曾桐，适才探询此事，那周寡喜不自禁，料想此事得成。”

刘父听罢此言，急于要把儿与，亦不论门风，亦不细探那周寡为如何，只收他几两碎银子，欲将小贵梅过门。

那贵梅几前即料得此事，刚离亲娘，又如何肯与恩父别离？刘父好言相劝道：“我只为无极奈何，将你小小年纪与作媳，你定乖乖的，切要听婆婆的教训，不要惹他恼，为父也安心，那曾桐年纪与你相仿，料不得与你为难，只管放心去吧。”

送至周寡家，又向寡道：“小乃没娘儿，不曾教训，年纪又小，千万亲母把作儿看待，不要说老夫感戴，连老妻九泉之下亦安心。”

送了小，刘父自去了馆学。

只是这寡有些欠处：先前这店子是丈夫支撑，他终在里间，不出门，间只管些茶饭，并不见，想那丈夫得了病，不能管事，儿子曾桐又小，他只好出来承值，遮羞怕耻，到后边丈夫死了，欲典店，又舍不得这般生意，让，又没甚过活，只得承露脸，出来见客。

此时他已三十模样，遇有老成客，道是寡，亦避些嫌疑，倒定那些白面少年，遇有轻薄的，不免用言语勾捞他，风月态度幌他。

周寡乍见乍闻，亦有个见怪的意思，渐渐惯常其事，亦便来撩嘴，见他活动，越发来逗惹他，他年少，水，如何按奈得定？

有赋为证：皆欢然聚首，綦我独罹睽乖。忆缱绻之伊始，先胶欢之糜懈。银灯笑吹，罗农羞解！红霞颊兮芙蓉双红，染春心枝柳兮黛！空房亦何急？

想那寡怨花怨月，夜雨黄昏，好难消遣？欲得嫁，又怕笑话，儿夫妻，家事好过，怎不守寡？待要守寡，天长地久，怎生熬得？间思量，不免在先夫坟前诉愁说苦，痛哭一场；夜间思量起，亦必捣枕捶床，咬牙切齿，翻来覆去，叹气流泪！

兴许是他缘凑，一来个商，姓汪名明宇，荆州，家事厚，常来惠水经营生意，明宇积年于周寡店中歇，却不曾与寡相见。待得店主归西，适才与周寡照面。

此番相见，见他生得清秀可，便亦动心，特意买了些花膝裤物送他，不想那寡却亦红脸收下。

这汪明宇本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见此景，知其动意，便放开胆子，他本住于前边楼上，故意嫌嘈杂，搬至厢楼，与寡接相近。

一夜，汪明宇不能睡，于房内独语，遂起床点灯，打开窗子，唱些私小曲，以此引他。

且说那寡正于隔壁房里纳着鞋底，闻得此声，早已是心动，便停下手中活计，将耳厌于门缝边，听得心急耳烧。

明宇见隔壁毫无动静，却亮着灯，欲察个究竟，遂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蹲身来到了廊边里，此时周寡正开着门直瞅，突见一影显现，又听得邻房声止，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知是这客商来至近前，一时竟不知如何办好。

明宇壮胆，推开那寡的房门，却见他正坐于门房，双颊红润有加，眉目传，手捧鞋底却一动不动，遂向寡道：“亲娘，茶便讨碗吃。”

那寡笑咛咛道：“茶水在这里讨得？”

明宇笑道：“正在此讨得！”

言罢，上前一步将寡手中那红鞋底儿夺了过来，道：“是什么缎子的，待我明拿一块来相送。”

寡道：“前已收甚多，怎敢再收？”

明宇道：“我的亲娘，不收怎的？怕我讨还不成？绝无此意，但收无妨。实则要讨还，亦不及绸缎，碰了身子如何？”

言罢嘻笑一番，用手指来把鞋底量了量，道：“真三寸三分。”

又在手上掂了掂道：“真是好货！”

寡怕有闯见，外观不雅，就劈手来抢，明宇早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