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乡】（2-3）

委屈压抑的哭声从杏枝房里传出，小子们全都恶俗地大笑起来，哭声和笑声

传开老远，撕裂着逐渐蔓延的寂静。

或许的快乐不必非要建立在的痛苦之上，但建立再别痛苦之上的快乐

确实能让一些感觉更加丧心病狂的有趣，杏枝不是个不要脸的贱，只不

过在旧社会艰难地活着，大多数总要抛弃礼教赋予的尊严寻找依靠——丧夫

的杏枝找了缺的军官，就不得不承受礼教的宰割，杏枝早已在众点指责中

麻木，但此时恶小子们的骂却扔在撕扯着这个仅剩的尊严，那被抛弃

的礼教赋予的尊严后仅剩的，的自尊。

3

周昆听见了杏枝的哭声，他瘦弱的胸膛中燃起了一无名的热火，不知怎的，

他突然想保护这个和自己一样受尽谩骂的，就像保护那个自己曾经无力保护的

母亲，更像保护另一个需要保护的自己；那团火催着他冲出家门，烧着他飞奔着

跑到杏枝家门，拽着他的拳猛地打在了恶小子的脸上。恶小子被周昆打懵坐

在地上，众吃惊地盯着猛然窜出的周昆，懵然看着领小子倒下后便一哄而散，

只剩下周昆，倒在地上的领小子，还有几个领小子的铁磁。

周昆心砰砰地跳，他感觉手脚冰凉，一热血涌上脑子，他呆立原地，直直

地盯着倒地的领。

「不许再来了。」周昆一字一句地对着剩下的说到。

「你他妈算老几！」领的此时顾不上鼻子流血，抓住周昆的领子就喝周昆

撕打在一起，周围的铁磁跟班迅速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对着周昆拳打脚踢，不

久后周昆便全身是伤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领的以为打出了命，转就跑，余者轰散，只剩下静静躺着的周昆，还

有屋里时不时传出的啜泣声。

月光照下，槐乃村再次归于宁静，时不时有狗叫声传出来，混合男的喘息

和的呻咛，把夏夜的宁静砸起一片片涟漪。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昆醒了过来，

他勉强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回了土房子，拖着最后一点力气在土房子的一处废

墟內艰难地找着什么，良久，周昆停止寻找，把找到的东西胡塞进嘴里后便趴

在窝棚里一动不动。

周昆闭上眼，朦朦胧胧地看到了几年前的后山，后山里四处掏鸟蛋的自己，

长在悬崖上的大蘑菇，那只盯着自己的白毛老虎，老虎窝旁丛生的蘑菇，吃了蘑

菇后抱对的兔子，还有自己气吹的似的一天比一天长的儿......

4

周昆在窝棚里不吃不喝地趴了两天，感觉自己手脚能动又饿得不行，周昆才

爬出窝棚直奔后山。

周昆心里充满了感激，多亏了后山的那个东西，自己才能又一次活下来，这

次除了掏点鸟蛋挖点野菜充饥，再顺手找点那个吧，至于那个是什么，周昆自己

不打算说给别，目前更没打算把采来的那个卖给别。

总之，恶小子不再到自己家里闹，也不再骚扰杏枝，结果是不错的。周昆

掏鸟蛋的时候顺手抓了几只蛤蟆，穿成串烤了之后吃得还挺满足，看着安静地从

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和杏枝家袅袅冒出点炊烟，周昆难得地，满足地笑了。

第三章 赘

1

那晚杏枝听不见门的骂声便不再哭，随后听见一阵打斗声，后来才知道是

周昆和那群小子打了一架，被打的很惨，不过在那晚之后恶小子们再也没来过自

己家门踹门，每晚睡觉也安心了许多。

之前军官让自己招个小男赘，现在看来，有个男到底是比没男强，

纸糊个老虎还能吓吓鸟喔，况且自己看上的这个小男，据说长着一杆老大的鸟

枪。

在听说了周昆愿意为自己挨打之后，杏枝动了心，至少这个男愿意为自己

这么个别眼里的骚婆娘挺身而出，这就足够了。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杏枝浑

圆翘挺像柚子一样的子里开始分泌汁，杏枝本也越来越需要照顾，在费

了大力气才能勉强打满水缸后，杏枝决定把周昆招进门。

可自己的名声不好，在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个守寡却不老实的自己没几个媒

愿意给自己说媒，更何况自己还怀了孕，媒婆要的钱就更多了。

「那咋整喔。」杏枝着了急，大子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