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乡】 第十六章 天晴

“那可是太太呀......”管家小声到。

“太太？”

“小姐的 妈妈呗！”

“哪个小姐？”

“你说哪个小姐？白府就一个大小姐......”

“白......白兰？”

管家暗暗点了点：“我说，半只脚都迈进白府了，谁是谁都不认识？”

“啊？”

“刚才那位是白府的太太，白府内的家事，白家的生意，都是这位太太管着的。”

“白府的......太太？”

“白雪呀！你没听说过？”

周昆摇了摇。

“你......你是乡下来的吧。”管家说了句气话。

周昆点了点。

“行了，你小子还算运气好，太太认可你了，要是老太太和舅老爷认可你，你就回家等白府的花轿接你吧。”

“啥，啥？这都哪儿跟哪儿呀，管家爷，你......”周昆话还没说完，管家便把周昆领到了白府老太太的院门前，周昆还想再问，话却让管家一句“回事”给打断了。

“来啦？领着他进来吧。”

的声音雍容中透着从容大气，听上去就像是个经历过很多的，管家前引路，推开门，把周昆让了进去，便等在门。

屋内的装饰摆设和白雪夫里的大不一样，古色古香的桌椅，中规中矩地主次两侧摆放，正对门摆着一副优雅的兰花图，正当中主坐的穿着黑丝绸绣暗红花色的旗袍，却穿着三寸金莲的小脚绣鞋，周昆不经意间抬和对视一眼，心里倒平静许多。

“白夫吉祥。”

周昆鞠了一躬，仍旧是微微低眉低眼。

“我说吧，现在的年轻就是缺规矩，没大没小的，刚才才见了儿，倒把我这个老的叫做夫了。”泯了茶，茶碗碰着茶碟，放在檀木桌子上，“咯嗒”一声脆响，周昆猛地一激灵，却隐隐感觉上首的似乎正不出声地微笑着。

“抬，看着我。”白老夫朗声说着，周昆便抬起，慢慢把眼神顺着椅子腿往脸上移。

说实话，若是真在大街上看见，周昆一定会认为白老夫和张巧婶儿一个岁数，一个被众中称作“老太太”的，身材却比张巧婶儿还要好一点，滑而不腻的肌肤，结实而不堆的腰，胸前像愣塞了两个柚子，又鼓又圆，但很明显，旗袍随身修裁，确实是实打实的软，叠云砌漆的一好发，紧绷似羊脂玉的脖子，周昆不敢盯着白老夫的脸看，只是隐隐地觉着一道柔和有力的目光不断鼓励自己抬起眼皮，仔细看看眼前的美。

比起青春的白兰和高贵冷艳的白雪，白家老夫的眼神格外叫感到舒心，周昆的眼神一与白老夫的目光错，便顾不上打量的容貌，只是盯着那双月般的眼睛微微愣神。

那晚贺四师父和自己提到的，白家当年的大小姐，会不会就是这位春秋盛年的熟？这样说来也确实奇怪，祖孙三代都姓白，难不成白老夫母俩嫁的汉子都姓白？可要是老夫和夫都是招赘汉子，白家未免也忒盛阳衰了点儿。

“嗯，这就是府里 丫小姐常念叨的，鸿来饭店的小周掌柜？我还以为是个二三十的青年，没成想和妮妮一般大。”白老夫眼神里带着柔和的欣赏，仔细打量着规规矩矩站在原地的周昆。

“小后生，你今年多大了？”

“小子十五了。”

“哦，呵呵呵......确实和妮妮一边大喔......听你说话倒挺规矩，原先就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

“小子原系槐乃村。”

“哦！我知道，子村嘛，妮妮的娘就是那儿出来的，呵呵呵......小伙子挺周正，看来你娘把你哺得不错，呵呵呵呵......”

“......”

“听妮妮说你算数挺厉害。”

“学过一阵子，混饭吃罢了。”

“学过几年？”

“小子从八岁就开始学，前前后后断断续续学了六七年吧。”

“陈光祖也发了慈悲，给槐乃村建私塾了？”

“陈......”

周昆喉一紧，下意识地把牙关咬得咯吱咯吱响，紧握着的拳里全湿了，脑袋上都沁出了冷汗。

周昆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看着大仇似的看着眼前的白老夫，白老夫神色一变，管家连忙想上前，白老夫却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

“不......小子的算数......是小子的岳父教的......”周昆一语既出，吓得管家都一哆嗦。

妈的，这小子真他妈有种，摆到眼前的一桩富贵一句话就给搪得死死的，要么这小子疯了，要么这小子是少见的真爷们儿，想到这，连一向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