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仙艳录】第十二章 学妙术无才生有才

内积，堵塞慧根也，你此番须多学妙法，于微妙时，自有所成。”

那张洛受袁老道提点，一反科打诨常态，恭敬下拜，施一礼到：“谢师父教诲。”

袁老道点了点，嘴角却又泛起笑到：“洛儿，此番除了为师之至宝，可没又偷过什么了？”

张洛挠了挠到：“如此，确是再没有了。”

袁老道见张洛一脸懵然，随即大笑到：“我看你还偷了修罗的心哩！”

“她？……”张洛愣了半晌，便皱眉吐舌到：“兀那泼魔，我只愿莫要碰见她，否则便要遭她害也，前里她还想杀我哩，您可莫要点鸳鸯谱哩。”

“非也，非也。”袁老道笑到：“我向同那姬妲罗睺同在师尊门下受业，算起来，那奥妙计都，还是你师姐哩，姻缘之事，莫能细说，你今后与她，还有一段好姻缘，后但碰见她，莫要畏怖逃窜，到时自见分晓也。”

“可……”张洛还欲辩白，却见那式神所化金鹰一声长啸，飞上天空，不待张洛呼喊，那金鹰式神中便道：“汝修行之路，远兮远兮！切莫灰心，待到该见之时，你我师徒二自会再见！”

那金鹰式神振翅高飞，倏忽间便不见踪影，张洛本有太多话要同师父讲，事已至此，却也只好作罢，兀自敛了敛身上道袍，勉强遮蔽身体，便连步子也不敢大迈，一步分做三步地走在路上，时至近黄昏左右，方才进了玄州城门。那道士进了城门，见城里少，犹不敢放肆，只捡个影里少的去处，悄咪咪探将去，又磨蹭半个时辰，方才到了赵府。

那少年本欲先去梁府整顿衣裳再回赵府，可一想到赵曹氏，赵小姐都在梁府，张洛虽与梁氏有那见了皮，了道的亲密，面对赵曹氏母二，一身褴褛，却有失礼之嫌，如此，却应先回赵府，一来府内没有内眷，只剩赵仓山一；二来师父所留算盘河图俱在赵府。便把道袍敛在胸前胯下，好似个秃毛鹰一般敲了敲赵氏府门。

“咦……”

那宅门门分左右，依旧是向里冲撞张洛的小厮守门，此番再见，却见那小厮于戏谑中施一礼，便同张洛打趣到：“姑爷，您这番回府可比前儿个混得还不整哩，莫不是叫个裁缝剪子成掳了去，把个道袍剪得碎成这模样也？”

那张洛敛起道袍在身前，“咄”地一声骂到：“恁的不知好歹也！非我求，你就是叫打死了，此番还来把话儿戏你姑老爷，却不是皮子紧了讨打也？”

那张洛抬手便作打状，却不见那周身道袍叫那修罗剥得堪堪蔽体，一举手，那道袍便呼啦啦散开，直把个赤条条的里面现了出来。那少年之觉身上飕飕一凉，便赶忙扯住道袍，不敢造次。

“现世鬼，回再与你计较。”张洛一声斥责，便挤开小厮，径直往院子里走，却没回本屋换衣裳，倒沿着院廊左拐右拐，直到一处偏院屋里。那偏院里守着四个膂力过的家仆，再往屋里走，只见一方桌，一张榻，赵仓山佝偻着身子，躺在屋内榻上昏迷不醒。张洛赶忙探到榻上查看，见那财主呼吸均匀，周身烧退，便长舒气。

“想来那修罗所言非虚，那蛊虽至神魂不清高烧不退，却不要命，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那少年安下心正欲退去，却见倩影旖旎，迤迤然走屋内，细观之，却是赵曹氏端着盆水走屋内。张洛大惊，唯恐失礼，便忙起身，敛住道袍转身欲退，却叫那刁美连忙拦在屋里，一面向张洛迫去，一面到：

“洛儿，是你吗？”

那刁美见张洛点，便急忙放下水盆，一把将张洛拽到光亮处，就着昏昏光，急急端详一阵，见张洛安然无恙，只是衣衫烂，脸上瘦了些，多了些红痕，便放下心，同那张洛起话来：

“你……”

赵曹氏卡了良久，怎得也说不出话来，还是张洛一面劝赵曹氏稳住心神，一面问赵曹氏到：“我不是叫您去梁氏姨姨家暂避？您怎么又回来了？”

那赵曹氏声音颤抖到：“我……我放心不下……那天……我在她家里，听见轰一声……你，你就……我，我……”

那赵曹氏越说越急，似惊似喜，两下相激，便猛地扑到张洛怀里，“呜”地哭了起来：“我，我好担心你……我，我只是一流……”

张洛见状，心下已然明了。其中原委，应是赵曹氏耳听得自己被那修罗掳走，心下担忧，便回赵府持家务。那赵曹氏远没她表面上那么强硬，一旦赵仓山出事，她便也没了主心骨。只是张洛有些意外，那素与自己不对付的刁美，见自己出了差池，应该高兴才是，这厢见自己出了事，怎得如此惊慌也？

张洛心下盘算，恐那岳母是妖假扮，便猛地往后一缩，抽冷子喊了声：“有蛤蟆！”

“啊~”

那岳母一声大叫，不知从哪生出来一力气，嗖地攀上张洛身子，一面喜极而泣地哭，一面心有余悸地惊叫到：“你……你把那畜牲赶走！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