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要
换的，不要觉得你这畜生拿了那九成
水运你就真是雨师了，告诉你，你这最多算是那青楼的婊子换了身山上仙子的皮，
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一
起来就原形毕露了。」老者哈哈大笑，没有丝毫的生气，
直接反骂道。
「就你这身老骨
？怕是老娘一夹你就缴械了，多来两次你还不得散架了？」
小
童嗤笑开
道，这话从一个小童的嘴里面说出来是有些违和，但是这个小
童的真实年龄到底如何，恐怕还有待商榷。
老
沉默了一阵，只是看着面前的一道沟壑，如同大龙起伏，没有再多说什
么。
此地本有一条涞河，蜿蜒
海，奔流不息，万千春山展画屏，水边容易耸奇
峰。
不过如今已经涸。
「之前我在这里种下的种子，今天也要来收回了。」老者负手而立，脸上看
不出如何神色。
在十几年前他不惜损耗上百年的修为，在雨师还未转世之前就找到了她这一
世所在的位置，为其赐下名字，碧霜月，身为远古的神灵，他的馈赠这份因果不
可谓不大，要是普通早就如有神助飞黄腾达一飞冲天了，但是他馈赠的对象却
是雨师，这位远古的高位神灵。
他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心，之前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巧合，游历四方实则算计，
他赠与的这个名字表面上是压制住了碧霜月的怪病，但是却是从另外的一方面压
胜了水神的觉醒，水运萦绕，却不知道归位哪里，故而天地大旱，百姓哀已。
而另外的九成水运也是被鸠占鹊巢，被这孽龙占据，只吞不吐。
「废话少说……老娘已经等不及了……」
小童已是不耐烦，等待这么久，不只为今天吗？
老默然，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
沉万物黑，月起万山白。
牛家村，虽然已早不复之前那般旺盛，但是仍有少数在村子里面。
不过大多数是没有能力搬走出去的穷苦家，或者老弱
孺，趁着夜色微凉，
出来忙着活计，寻觅着第二的粮。
至于最重要的水源，则需要跋涉约莫数里地，前往一处尚未涸的文河取水，
然而一路之行，颇为不平坦，路途遥远且崎岖，且肩挑重担水桶，非脚力过者
不能达。
一
皓月，高悬于空中，为贫瘠的大地洒下清辉，夜晚，温度陡然下降，与
白之高温显然是两个极端。
而虎子则是嘴里叼着一抹杂
，肩挑两水桶，牵着一老牛，纵横行于山路
之间。
对于脚力过的他而言，这些崎岖的山路同样如履平地，再加上跋涉山路，
身上热气浮现，自然也是驱散了凉意，自然安然无恙。
沿途一路，虎子都没有放过，左右扫视，寻找尚且可或可用之物，哪怕
路上已被不计其数的路寻搜过，但虎子眼力过，总有漏网之鱼被其搜寻得到，
就算不能吃，也被虎子塞到了一旁的牛嘴里面，成为老牛的粮。
不过虎子今夜却是没有了这番兴致，眉紧锁，似有烦心事发生一般。
不知为何，心神总是不宁，对于他这样胆大包天的来说，这还是首次，若
是常可能也就觉得今天气变化导致自身罢了，但是对于虎子来说，这是一件
极荒谬的事
，因为他的心起伏很少有很大的变化，自幼而起便是这般。
思来想去，虎子不觉得是自己身上的问题，内视自身，浑身通透晶莹，自上
而下流转着一
氤氲气息，宛如神灵庇护，对于邪魔妖祟，亦或是林间匪盗，他
都不惧，偶有几只山林当中苟延残喘窜出来的猛兽，都会被他打杀了，进了他娘
亲的肚子去了。
最后，虎子停下了脚步，而身后的老牛早就已经通了
，压根不需要虎子
牵着，就会跟在虎子的身后，如影随行，见虎子停下，老牛也是跟着停下，一双
牛眼看着今天有些反常的主。
「若说有什么让我在意的事，似乎也只有一个可能。」
虎子喃喃自语，这个可能就是他那身体柔弱的美娘亲，哦，也算是娘妻，
被他肆意
弄过无数次的娘亲。
「掉……」
虎子大手一挥，老牛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
……
「你的赐福，当真是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