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立山古寨：山净无尘因雪霁，门高不锁任云封(4)

底有多厉害。&rdqu;游街示众？一听三这么说，湿儿马上就不吭声了。她极面子，如何丢得起那个脸？被几个押到大街上走来走去，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如果让她去押别，她倒是乐意得很。

湿儿一沉默，就显得异常乖巧可，尤其是她生气嘟嘴的样子。胡俊峰不禁赞道：&ldqu;东方必败好乖啊！&rdqu;杨文海道：&ldqu;我要有这么个儿就好了。&rdqu;夏佳也几乎同时道：&ldqu;我要有这么个老婆就好了。&rdqu;胡俊峰打趣道：&ldqu;老二要给老大当婿，哈哈哈。&rdqu;

三同时哈哈大笑，笑得湿儿恐慌不已，心内连说：&ldqu;华克大哥快来呀，晚了我就成别的媳了！&rdqu;

三笑毕，夏佳又道：&ldqu;能娶得如此娇妻，比大哥晚一辈又有何妨？&rdqu;杨文海道：&ldqu;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rdqu;胡俊峰道：&ldqu;大哥，咱俩快去追那娘儿俩，让这小两就在这里房吧。&rdqu;杨文海说了声&ldqu;走&rdqu;，便和胡俊峰追夏芸儿母子去了。

夏佳一边嘻皮笑脸地张开双臂朝湿儿扑来，一边叫道：&ldqu;东方必败，我亲的娘子！&rdqu;湿儿急得大叫：&ldqu;滚开，臭流氓！&rdqu;夏佳丝毫不理会湿儿的骂声，一步步靠近。

湿儿只得又抬出 东方不败来，道：&ldqu;你再过来，我大姐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rdqu;&ldqu;你大姐是谁呀？&rdqu;&ldqu;我大姐就是让你们胆寒的东方教。&rdqu;&ldqu;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她。他们怕，我可不怕。我是她妹夫，怎么会怕呢？再说，你大姐舍得你守寡吗？哈哈哈！如果她舍得，我便不怕死。&rdqu;夏佳越凑越近，湿儿急得大叫：&ldqu;来呀！救命呀！&rdqu;

就在夏佳要将湿儿抱怀里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有如无声处炸响的惊雷一般。夏佳像触电般迅速闪开，湿儿也突然安静下来不叫不闹了。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原来是谁在拉二胡。悠悠的琴声时而沉，时而激扬。拉到后来，湿儿竟然忘记身处险境，不自禁地跟着哼了起来。一曲终了，一个老叫花颤颤巍巍地来到湿儿跟前，而夏佳却不知何时早已溜得无影无踪了。

湿儿看老叫花已经来到自己身边，再往前走非踢着自己不可。仔细一看，才发觉此竟然是个瞎子。急忙道：&ldqu;打住打住，地上有呢！&rdqu;心里责怪道：&ldqu;看不清路，也不拄根拐杖，偏要双手拉胡琴。你要踢着我了，看本大侠怎么找你算账。&rdqu;老叫花好像没听到，继续往前走，脚尖轻轻踢了湿儿一下，才终于发现地上有。忙拱手道歉道：&ldqu;都怪老叫花眼睛瞎了，请勿见怪！&rdqu;

湿儿正要出言怒骂，突觉被点的道一松，一翻身便站了起来。心中暗叫奇怪，这老叫花无意的一踢，竟然解开了自己的道！湿儿没有说感激相救的话，倒是对刚才老叫花拉的那首曲子颇感兴趣，问道：&ldqu;请问大叔，你拉的是什么小曲儿，太好听了！&rdqu;&ldqu;这是我自己做的曲子，还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rdqu;&ldqu;真心好听，可以求你再拉一次不？&rdqu;&ldqu;就我这曲子你也听？&rdqu;老叫花子略觉诧异，盲了的双眼似乎要放出光芒来，大概已经很久没有遇到知音了。

湿儿使劲地点了点。马上意识到叫花子看不到她点，便大声说道：&ldqu;我非常喜欢！&rdqu;&ldqu;好，今儿个我从到尾给你拉一遍。&rdqu;老叫花甚是高兴，凌空拂了拂衣袖，稳稳地坐在了路边一块大石上。湿儿暗暗吃惊，这老叫花竟然能凭空气流动的声音准确找到石的方位，耳朵之灵世所罕见。

叫花子摆正姿势后定了定神。突然，右手一运弓，刹那间，刚才那一声叹息又空而出，击碎了世间一切的喧嚣。老叫花一生的苦难似乎都饱含在这一声叹息里，湿儿立即被带到旋律之中。叹息过后，旋律时而沉，时而激昂，时而悲壮，时而傲然，湿儿被地吸引于其中。其间，湿儿想到现在自己 一个孤孤单单，不禁担心起华克之的安危，切盼他尽快到身边来。听着曲子，想着华克之，湿儿竟有断肠之感，豆大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渐渐地音调婉转下行，声音更加柔和，节奏更加舒缓而趋于平静直至结束。曲子结束后湿儿仍然还沉浸在音乐中，半晌才醒转过来，拍手叫绝道：&ldqu;太好听了！&rdqu;湿儿觉得这首曲子非常适她现在的心，这个老叫花子创作这首曲子的背景，应该跟自己现在的处境很相似吧？便又问道：&ldqu;呃，大叔，是不是你失恋的时候写的这首曲子？&rdqu;

老叫花略微害羞地摇了摇。湿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