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兽轮舞曲（14）

绪。在他们身后，僕们聚集在一起，基本上看起来都很不自在，但并不焦急。贵族们的孩子们也是喜忧参半，大的看起来很害怕，小的看起来不确定，小的则互相玩耍，显然对他们周围成年世界的忧鬱气氛视而不见……

中午来了又去，卡特琳娜忧虑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强烈。营区越接近中午就越沈默，但现在又出现了微弱的杂音，而且还在慢慢上升的意思。然后，突然间，寂静再次降临，片刻之后，一个守卫跑进来，以小跑的速度前进。

「半兽来了，他们已经到了！」他沈痛地宣布。

他们当然会来了，卡特琳娜暗暗心想。

半兽并没有屠杀类——因为事关双方当初谈妥的条件。

在投降仪式上，男与和儿童分开，一边走一边清楚地检查他们是否有武器。半兽的行动很有力，但没有力或野蛮。当他们完成后，所有的男都被赶到一侧，而和儿童则被赶到另一侧。

半兽没有发现任何武器，因为她感觉他们不会对任何违反他们规定的投降条件的行为有好脸色。

接着，半兽从他们刚刚建立的和儿童群体中挑选年长的，那些四十岁以上的，并把她们送到男们聚集的地方。当他们完成后，一半以上的贵族已经加了男的行列。半兽首领然后向剩下的和儿童群体做了个手势。

「把幼崽带开来。」

卡特琳娜看着欧克战士们开始分割队伍，把孩子和分开。令她欣慰的是，半兽对”尚未成年”的理解证明与类的理解相似。

大一点的孩子只是听从吩咐，但蹒跚学步的孩子却没有，他们反而紧紧抓住他们苦恼的母亲的保护裙。半兽首领抬起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用他那低沈的、带着怪音的声音对他们说：「你们的孩子注定不会成为任何形式的隶，他们会成为监护，他们会被好好照顾的。总有一天，你们还可能会团聚。」

卡特琳娜握紧紧了双手，一颤抖的气息从她中逸出。

仍然不愿的母亲安抚了她们的小家伙，然后让他们离开，与其他孩子站在一起。一旦所有的孩子（有一百多）都到齐了，半兽首领向大殿的主打了个手势，守卫大门外的半兽战士再次打开了大门。一小群进来了。

她们是数量约十到二十名半兽，而且是舒克庞大部族中仅存的几位；她们大都是中年或以上的年纪。

维托里奥记得在她小时候听说贵族婆妈间谈的八卦，传言说半兽不论男或都很丑陋：她们错得多离谱。半兽比类要高一些、更结实一点，但整体比例身材匀称，而且她们的脸比男半兽的脸要致得多。半兽嘴角的小犬齿点缀在脸上，实际上让她们看起来很有吸引力。

卡特琳娜看着半兽开始与年长的孩子谈，并安抚那些小家伙。然后，她们向陪同的男做了个手势，这些雄欧克战士已经围住了这群孩子，并根据半兽的提示开始把孩子们轻轻地赶向大殿的。许多孩子，尤其是较小的孩子，在他们走的过程中，都在回看他们的母亲，其中许多母亲开始呜咽着回应。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你们不必担心你们的幼崽，他们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维卡特琳娜听到半兽首领重复他先前的承诺。

关心的类母亲们把目光移向他，她们的表是不确定的、恳求的。

「半兽不会伤害幼崽，不管是什么种族。」舒克向她们保证。

类母亲们似乎放松了警惕，表示她们相信他，然后她们又把注意力转向她们的孩子，这些孩子现在已经在离开大殿的过程中。有一些挥手告别，然后大门在他们身后关闭。维托里奥与自己的含泪孩子告别。

最后，在场只剩下成年男、一大群贵族少与1，以及五十多名骑士们。

＊＊＊

最让卡特琳娜担心的是这种『投降仪式』，它通常包括胜利者通过公开强战败者的进行报复。

然而，半兽战士们似乎并不想这么做——事实上，始终板着脸孔的他们秩序好得令吃惊。彷彿只要舒克没有下达指令，他们就会像凋像般永远挺身站在原地。舒克的一切行为都告诉她，他不会像她担心的那样，直接撕掉她的衣服，当场残忍地强她。维托里奥发出一声颤抖的呼吸，因为恐惧部分地变成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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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克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向维托里奥缓缓点。

卡特琳娜向维托里奥点了点，表示同意让她继续投降仪式。

这时银发骑士往前走几步，在离舒克大约一码远的地方停下来。她慢慢地拔出了挂在她腰上的剑。眼前这名半兽没有移动一根手指作为回应，他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显示出维托里奥对他完全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