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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达呢中山服穿上，裤子也换了条新的，又把那双埋在包里许久的皮鞋也拿出来穿上。把二驴子看得发呆，&ldqu;你真像个有学问的
，呆在这里可惜了。&rdqu;老莫说：&ldqu;可惜什么？我觉得在这儿挺好的，你们没把我当外，我感激不尽。&rdqu;二驴子说：&ldqu;感激什么，我们都一样，看看我们农牧场的，哪个身上没有疤，老英和老谢是明摆着的坏分子，其他的大都是从内地偷偷跑出来的，要么是家庭出身不好，在内地
子难过，要么是逃婚的，这两年关里逃荒的越来越多了，听说那里饿得邪乎，死了不老少。所以，我们农牧场就是一个大收容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光光全全的那个会到这种地方来。老书记他们场领导知道这一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你什么地富反坏右，管你会关系有多复杂，只要你听话能劳动，在这儿就能过上一般的生活。&rdqu;老莫说&ldqu;是啊，我们牧业队都是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哎，听说你和老邢都是解放军军官，怎么也被发配了？&rdqu;二驴子说：&ldqu;是啊，我是中尉，他是少尉。都是抗美援朝死里逃生拿命换来的。从朝鲜来，我们原先都在南方县城的兵役局（现改为武装部）上班，中央号召支援边疆，领导上首先就动员我们报名，什么自愿报名啊，不自愿行吗？号上你了，再说你看我们这个老粗样，字写得像鳖爬的，呆在机关也确实不适。还是自己给自己拉倒吧！起先，他们把我们打发到北大荒，北大荒建设好了，又被打发到这儿来了。&rdqu;他说着摆摆手，&ldqu;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上饭堂去，说不定王老师已经在那儿等候了。&rdqu;老莫说：&ldqu;你先去吧，我得找到大牛。我有事吩咐他。&rd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