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二节 索尼娅

我吗？&rdqu;

&ldqu;我能。&rdqu;

&ldqu;多长时间？&rdqu;

&ldqu;你需要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rdqu;

&ldqu;当真？&rdqu;

&ldqu;当真！&rdqu;

&ldqu;你起誓。&rdqu;

&ldqu;以毛席的名义，我看护你，多长时间都行。&rdqu;

&ldqu;哈哈，你真逗，看护我还要以毛席的名义。&rdqu;

他们到暖泉屯后，把发现一大片笃斯丛的消息告诉了邢队长。邢队长马上安排队上的坐着一辆三套马车跟冉大牛尼娅一道去了笃斯沟，结果他们摘了一整天也没摘完，三套马车拉了三趟笃斯，马车第四趟来拉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

马车离开笃斯沟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令触目惊心的一幕。

只见整个笃斯沟飘着说蓝不蓝说绿不绿的鬼火，有的三两成团，有的七八为簇，它们上上下下飘忽不定，山沟被染上了恐怖的蓝绿色，树木变得狰狞，山石面目可怕。有几团鬼火竟然飘到他们的面前，马儿吓得惊慌不安。车把式压上刹把，紧紧地拽紧辕马的嚼子，邢队长和冉大牛分别抓住里套马和外套马的缰绳，生怕马儿惊奔。而几个胆小的都躲在别的身后，抓着别的衣襟不松，尼娅偎在冉大牛的怀里，脸儿贴在他的胸膛。那簇鬼火在洋洋洒洒地游了几分钟后，倏然间消失了，它们来无影，去无踪，却把恐慌丢在了们心中。

一群丢魂失魄的在鬼火消失后才战战兢兢地离开笃斯沟。有问，这荒山僻岭哪来的鬼火？答话的是车把式，他是本地，四十来岁，&ldqu;听说小本在修建第二道防线的时候，从关里拉来许多劳工，当时只见他们进了莓饶沟，没见他们出来，可能是被小本灭了，说不定这笃斯沟就是活埋的地方。&rdqu;邢队长说：&ldqu;说不定这些冤魂见我们来了高兴，想和我们唠嗑，打听一下他们家的消息。大牛，你明天把小本投降和新中国建立的事写在纸上，带到这儿烧了，告慰一下先灵。&rdqu;冉大牛答应了。

第二天，暖泉屯的又来到笃斯沟了一整天，才把笃斯采摘完。三套马车来又拉了满满三车。之后，邢队长向场部要了辆大卡车，把所有的笃斯运到了牙克石越橘酒厂。结果，参与采摘和运输的每竟分得了六十多元，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邢队长慷慨大方，他分给了冉大牛和尼娅每一元，还说冉大牛是福，暖泉是他发现的，笃斯沟也是他发现的。邢队长嘴里说得是冉大牛，眼睛却盯着尼娅，那天晚上尼娅依偎在冉大牛胸膛的景被他发现了，看得这个半截老心里阵阵热乎，心思二毛子就是开放，怪不得电影上那些白种都当众亲嘴，感他们都是这样。

令冉大牛和暖泉屯的牧终生难忘的是在那个夜晚。

当冉大牛点燃了写满记事的纸张，心中默默地祷告的时候，那些鬼火又出现了，它们不再飘，而是积聚在笃斯沟山谷的中央，把整个山谷都照亮了。没有再害怕，他们都为这些飘在异乡的冤魂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