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七节 他和牛群在一起

老莫的 生道路走完了，按理说应当有一个完满的句号，可事却没有那么简单。刘科长建议要把老莫定为烈士，工作队 不同意，说刘科长立场有问题，右派分子怎能定为烈士？几经争论，最后定为因公遇难，连殉职也没够上。冉大牛不服气，找工作队长大闹一番，工作队长给急了，露出了凶相，&ldqu;冉大牛，为右派喊冤，你胆子不小，你小子得小心你劳教释放分子的身份！&rdqu;被揭了伤疤，冉大牛气恼加，就差没以矢地，几次想把拳砸过去，几次又忍下。

厂部让机修厂打制一棺材。冉老擀不声不响地用上等的松木为老莫打了一世上少见的棺材，用了.5立方的木材，这些优良的东北松原本是准备给场部办公室打制文件柜的。机修厂周厂长见冉老擀打了这么一硕大的棺材，吃了一惊，转而想到冉家对老莫的感，更知道这老木匠的倔劲，没说一句大话，嘿嘿地笑了一声就走了。等到落葬的时候，八个抬不起这厚实的棺材，后来加到了十二个。驻机修厂的工作队员见状，大发雷霆：&ldqu;这是怎么事，是谁做这样的，不就几块死骨吗，要这么好的棺材做什么？&rdqu;冉老擀憨声憨气地说：&ldqu;棺材虽是给死睡的，但也是给活看的。不要寒了我们工的心。你小子如果也死在这儿，也算是因公遇难。我同样会打一这样的棺材送你！&rdqu;那想要发火，可看到五大三粗的冉老擀横眉怒目，不由得胆怯了，可他最终还是把火气在周厂长身上，指着鼻子训斥一通，周厂长被训斥时始终面带微笑，等工作队员的火气完了，他严肃地说：&ldqu;都是我的错，但你还得通知供销科再进两立方东北松来，不能让冉老擀闲着了，得惩罚他，他是工，让他活是惩治他的最好方法。&rdqu;工作队员眯起眼睛瞅了半天，弄不清周厂长说得是好话还是坏话。

老莫被葬在莓饶沟山的一个叫野猪岭的山坡上，坐北朝南，说它是山坡，还不如说是一块高朗的台地，周围是开阔的山谷，山谷和莓饶沟沟堂相连，站在台地上，可俯瞰曲若肠的伦河和对面连绵起伏的山岭。这是冉老擀选中的地方，他偷偷地对王瑞娟说这儿是一块风水宝地，可保子孙兴旺。早年，冉老擀在关里做木匠，结识了一个风水先生，学得了一些风水知识，哪知道竟派上用场。

老莫落葬的那天，王瑞娟仍躺在炕上，她起不来，遭受的打击近乎致命，悲伤和忧愤迅速 转化为摧残身体的内伤，生命的活力像过堂风吹拂的烛光一样闪忽不定。冉大牛让尼娅守护王瑞娟，自己把三个能走路的孩子带到了墓地，三个挨肩而生的男孩怯生生地看着那硕大的棺材被放进了坑里，在们往坑里铲土的刹那，那个最小的孩子大愚突然放声大哭，另外两个孩子立马跟着哭起来，他们哭得好伤心，把许多参加落葬的的心都哭酸了、哭碎了，有也跟着流泪。坟堆起来后，冉大牛领着几个孩子向坟墓磕，三个弱小的身体一起一伏的稚态，看了令有 万箭穿心之痛。联想到王瑞娟的弱小身体和微薄收，们担心他们今后怎么生活，王瑞娟能不能将这三男一四个孩子拉扯成，成为们心中的疑虑。

说来也怪，老莫下葬后的第二年的春天，墓地周围竟生长出许许多多桦树苗。冉大牛将此事告诉爹。冉老擀说：&ldqu;那是一块风水宝地，过去不长树，是因为没气。现在宝地有了，树木也就跟随过来做护卫，你看吧，那儿肯定会成为一片林子。&rdqu;

冉老擀的话没错，这片树苗后果然长成一片天然桦树林。她静静地守护在莓饶沟山，守护在老莫坟的周围。不几年，她竟成为狍子河农牧场的标志 风景，令农牧场职工赏心悦目，使外来的客惊诧于这偏僻的地方竟有如此一片令陶醉的桦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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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凯著。谢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