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是
?”苏清璃品下茶,再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些事
是明知做不到,就是放不下,对吧?”
世间最难品之事,无非两两三三,最难忘之意,为
而已。
品茶言语之际,苏清璃清眸透澈见底,反观柳舟月低望杯酒的杏眸秋水,却温含泪絮。
旋而,柳舟月颤声询问了一句:“我放不下,又做错了吗?”
苏清璃摇摇
,过了好一阵子道:“一个落难
童对大哥哥心怀感激之
,后转
丝。可舟月,我哥喜欢过你吗?”
“没有,我知道没有。”柳舟月别眼扫向云端之下,哽咽着:“但即便没有
,我就不能做这些事
吗,你回答我,就不能吗?”
苏清璃抬
斜望升起的新月,回应道:“不过一片痴心错付罢了,可纵然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你还是觉得自己当时在拘龙山该多好,对吧。即便我哥不
你,你也能陪他去死啊……”
“……故而你恨,很恨当初在拘龙山里的玉合,恨
帝恨我,恨我们毫无作为。但如果没有你的纵容,便没有如今的局面,你为何又不敢承认自己错了呢?”
柳舟月又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不哦!”
苏清璃回眸,摇首:“
间八万字,唯有
字于心,不容挪揄半寸。”
“是这样吗?呵呵呵。”
柳舟月手持拂尘嫣笑,笑得很别扭。
苏清璃看着眼前故
:“许久未见,你真的变了很多。”
“有么?”柳舟月眼恍惚道:“试问苏宫主,贫道何时像过自己?”
对此,苏清璃默然凝视着柳舟月圣洁的脸容。
良久后,她轻轻叹了声:“你终究还是偷了龛做了那事,忘不了的。”
柳舟月忽而抬起
,嘴角微微往上翘,笑得有些瘆
:“做!我做了。”
“可代价是什么!柳舟月,迷途知返吧。”苏清璃突然重重说话,仙音直
柳舟月心房:
“你曾上过剑阁,那时起,嫂子便已经警告过你,也告知于你。沉迷在过去对道途没有丝毫用处,我哥死了便是死了,若是能复活,又哪
得到你出手……”
“……有无数
想让我哥回到这片天下,但也有无数阻力,这不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即便是……”
柳舟月脸色晦暗下来,断声扬言:“原来你也知道,苏清璃不要假仁假义了,自恃清高很有意思吗?你不也一样,被一只蛮
压在床上娇喘盱盱?你和我都一样。”
正说着,柳舟月悻悻然伸出手,把袖子拉了起来,皓白藕腕处浮现出润红的痕迹:“看到这里了吗?这里曾经有着属于他的剑印。可从那
起,在献祭仪式后,没了,一切都没了!”
苏清璃没有搭话。
她知道,大夏国师柳舟月,这辈子一直在做的事,不是为了朝堂去效忠
帝,更不是什么为了天下百姓展露而出的圣洁兰心。
她由此至终只为一个
活,而已。
缓而,苏清璃纤唇微微珉起,很认真说道:“你跌境不全由于献祭仪式,你
魔了,柳舟月。”
柳舟月下意识嗯了一声,又低
抚摸起了浮尘,轻轻摇
:“不,我没有
魔,
魔的是这天下,我没有错,错的是阻止我的
。”
“
?”
苏清璃鼻腔哼出
气,落眼于凉州城外,道:“罢了,看来已经没什么好与你说了。”
期后,她站起身,拿出一盏净瓶,再从云岫带间截出一段流水,盛
其中。
又继续对着丢了的柳舟月,劝说道:“
前本宫心房失守之时,回了仙宫一趟。后来我很妙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我知道了许多事。这净瓶里放的流水记载了我所见所听的东西,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而柳舟月没有挺
,瞧都没瞧净瓶一眼。
苏清璃见状,没再停留,脚步开始向着外界探出,铃铛脆响。
只是她走出后,又停下:“我得替云儿谢你一声。没有你,他不会那么快走出
霾,没有你,他不会有现在的实力。”
闻言,柳舟月依旧没有丝毫动容。
苏清璃便叹了声:“这点你做得比我好多了。这天下要变了,希望再见之时,你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
最后,苏清璃踩云而落,忽闻柳舟月远远问了声:“清璃,你会站在那一面?”
苏清璃莲足踩着柔云,未回身撂下句: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青山,相信剑阁问
剑的选择。舟月,云儿已经是这一代的问
剑主了,而我修补道心后,已经决定做他的护道
。”
仙音漠去,云上独余红带系发的迷路
。
净瓶流水蔓延的,是苏云过往,是一颗枯朽的巨木。
云端二
谈之际。
视野直落凉州城外,苏云带着孟楠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