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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狂飙》的故事开始时的那个时代。」
「对。一叶知秋很好，但没
愿意去触及更大的东西。」
那是什么？楚曦脱
问道：「危机传导到了银行？」
「当然。」
「国家会出钱救的。」
「没钱。」
戴若希摇摇
，轻松地说着，就好像它们是一千年前的历史，而不是二十年前，她说道：「没钱了，八九年的六四事件你知道吗？这个你应该不知道了。」
「不，我知道。呃……我翻墙了，我知道好害死猫，呃，反正我看了一些。」
「我们不谈六四，我只是想说，那次事件之后外资大幅撤离，于是整个国家特别是沿海出制造业出现了资本空缺，拿不到投资，也没有贷款——你要知道那时候这个国家连
票市场都没有——那些企业的资金都在货上滚，资金链一断，就会成片成片的垮。为了填补这个空档，中国用尽了所有办法，拿钱去把那些窟窿堵了。「资金填进去形成资本，资本本来应该对外出商品产生外汇的，但就这么几年时间，亚洲金融危机就
发了，东盟国家经济萎缩，没有需求，资本无法产生先金流，只能
产，而国有资本庇护下的员工也只能下岗。「所以当危机最终传导到银行的时候，已经没钱去救它们了，整个国家所有银行的坏账率都超过百分之三十，比产前的雷曼兄弟还高，所有银行都这样，按道理说，它们就该在那个时候产的。」
四大行产吗？那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印钱？」
楚曦问。
戴若希笑道：「民币不是没元，它不是国际通用货币，没有帮我们吃下国债和增发的货币，直接印钱会通胀。这个国家的已经工资都没有了，你还想让物价
涨吗？」
好像的确是这样，楚曦接着问：「然后发生了什么？」
「不能让四大行产。」
「对，当然不能！」
「所以得找一个买下这些债务。」
找一个？找一个买下一国的债务？楚曦意识到需要的资金量是一个天文数字。
「谁？」
「一开始想到的是没国政府。于是我们组建了一个特使团，希望能私下面见克林顿总统，但是……」
「怎么了？」
戴若希似乎突然陷
了沉思，又好像是在判断着，哪一部分可以说，哪一部分不能说。
她的手肘撑在车门上，缓缓道：「可是我们见到的是另一个，总统的一个幕僚，他告诉我们，总统不会见我们，但可以帮我们解决眼下的危机，前提是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她说着这些话，就好像一切都是亲眼所见。
楚曦新跳在加速，但他没有问，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她说：「我们上了一架私飞机，然后到了西海岸，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他……」
她停下来，就像回忆起很多很多的事
：「他建议我们成立四家资产管理公司，将四大行的不良资产剥离，由这些资产管理公司对应接收，再为已经没有不良贷款的银行注资，重新投市场。而这一系列运作所需要的资金量大得吓，我从来没听过有用那样一个数字来形容钱，但他会提供这背后所需要的全部资金。
「除此之外，他保证能在三年内让我们加ＷＴＯ，也就是说整个世界市场会向我们敞开，我们的商品不再依赖东盟，可以直接对接没国、欧洲、
韩的市场，于是生产过剩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从银行产到产品滞销到金融危机，从缺少资本到缺少市场，不会再有下岗
，也不会再有大规模的国有企业产，没有失业，没有贫困，没有黑社会，至少我们以为是这样……
「他当然有条件，但他提供的条件优惠得可怕，我们不明白，当时想不明白，可是就像给落水的扔了一捆稻
……我们那时候就是落水的，我们不可能不接受……」
楚曦等了很久，等她再说。
汽车自已右拐，驶下匝道，汇稀疏的车流之中，但她没有再开。
楚曦试探着问：「他是谁？」
「你。」
戴若希很
脆地回答。
「我？」
「是的。」
戴若希转看着他的眼睛：「转世前的你，血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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