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露（13）

语：“我今番与鱼同乐！”

小姐聪颖，亦戏之道：“古称美若鱼，又称如鱼得水，你我皆鱼也！”

夫却道：“说甚么鱼！了才好！”

公子抵巨物於夫户，却不耸，乃道：“我乃大鱼，夫亦大江，为何波涛不举，恐乾涸矣！”

夫急掰户，以手拘之，只挤得水横溅，随：“峡谷幽，不平之处甚不平也，隐礁暗流，其势也大。”

小姐似觉母亲言辞颇含讥讽，乃拔挺户道：“赴汤蹈火，促添悲壮。金玉盆，实乃妙对。”

公子知她母有争宠之意，虽不直言，却颇有针尖对麦芒之势，遂跃下床去，於妆台玉盆拿一玉佩，道：“先后，本无甚紧要，我亦觉难办。不若以无意决之。”

有诗为证：

同榻共枕行乐事，永母暗争先；

儿难处请天意，玉佩落身便你。

且说夫小姐听罢公子言论，竟齐齐翻身坐起，齐齐问：“怎的办？”

王景便道：“我持玉佩於手心，捏之勿动，你俩便猜玉块朝向，猜对者便先，再赏一百与她。”言毕，乃出手让母二猜。

夫道朝东，小姐道朝南，王景坦手，三急视，竟朝北，皆不中。二猜亦不中，三猜母二俱中，遂再猜，猜至七巡，小姐方争了先，乃喜孜孜牵公子巨物之，中念道：“二百，恐只搔个痒儿。”

夫怨道：“还道我是长辈，你既万数，便让个先，也无亏处，况你有得，真是养不如喂猪。”

公子乃慰抚她：“岳母相待，我你时，力道大些，再挫它几挫，岂非就赶出来乎，勿怨才是。”

有道是：

纵是母缘，时亦要翻脸。

且说公子小姐二百，小姐似不欲他去，又恐母亲生气，乃假数道：“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母亲稍侯，片刻立就。”

公子只不言语，只管大耸大挺。

夫却慎道：“玲儿，你当我乡间农，不识数乎？你既二百五十，我亦二百五十，不过，你违规在先，当加五十与我，以示罚惩。”

小姐似欲反驳，却见公子颇抛眼色与她，乃默认不语。

公子果夫三百。自此时起，他便左一百，右一百，大约罢十，夫只觉魂魄漾漾欲飞，她知将泄，却谓他两道：“吾将泄矣，又恐泄后你不我，如之奈何？”

小姐方知公子意，欲待她乐得昏死了独自家，遂道：“母亲尽管泄罢，我数着呢！若你泄了，公子我多少，你醒来便你多少。”

夫摇，道：“知莫若母，你必少报与我！”

公子急道：“岳母，应信我！”

夫亦摇道：“你道我不知罢？初时你使眼色与玲儿，我便知存了私心。岳母虽好，终不及两儿朝夕以乐，况她物妙，你必欺与我！”

公子和小姐相视而笑，赞道：“母台大明至极，晚辈惭勿如。”

夫只觉胯中波澜起伏，被那大物撞得山摇地晃，知即泄，苦於无法计数，直道：“乐死我也，难死我也！”

俗语说，“急中生巧智”，夫四处望，见床柜上置一沙圭，乃大喜道：“我有法子了，小辈无欺与我！此时已至十─，十整数，小计二千，第一我三百，玲儿二百五十，合计二千五百又五十，恐我将受五十余即泄。且算二千五百整数。我记得丑时开工，此时将至寅时，便是一个时辰二千五百。妥矣！我不管你怎的，待我醒来，我一算便知！天！我心里去了……啊……泄矣！泄矣！寅时已至。”

有诗为证：

得妙时亦将泄，又恐郎君欺我；

暗中扣减无从知，幸亏沙圭报时节。

管你她歇不歇，该我的我不舍，

圭儿圭儿何以谢，来世化我！

且说夫果然泄了，“啊啊呀呀”叫一阵，歪昏睡。

小姐翻身坐起，急道：“郎君，恐你抽久了，甚累，由我自家做，你亦不累，我亦可快快行事。”

公子只得由她，知今晚有得，亦可趁机将养片刻，遂仰於床沿，小姐跨而骑之，急套急撸，疾风骤雨般扭拉摆。初时觉左侧痒，她便捏搓左侧，又觉右侧痒，她便捏搓右侧，复觉颈痒，她便扭颈，又觉底处骚，她便把那杆儿，使劲捣，边捣边拧，边拧边椿，及至后来，竟觉里处无处不痒，无处不骚，遂动扭，狂捣狂拧，全无章法。

约了两盏茶功夫，小姐乐得莺声巧语：“一个悠悠闲闲，二唯恐脱先，若三、四同，恐更鲜矣！”

公子亦想到七、八乃至数并那番天地了，他听小姐言辞，乃道：“小姐真知心也。不，我娶你，当数并，意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