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宁湘那微张的手臂也不敢随意放下了。
宁湘极为诧异地感受着在自己腋窝搔爬的双手,在她的认识里,柳江雪分明
冷僻,怎地举止这般孟
?只可惜她不是赵尽欢,时至今
才见识到柳江雪的另一面,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地方。
她正要低声吩咐柳江雪不要
来,可此时足底传来一阵钻心的痒。此痒绝非局限于皮
,而是作用于筋骨,好似一双巧手在撩拨自己的经络。莫要说这种痒感从未体验,便是强度也远高于那登仙梳。
宁湘默默咽了咽
水 ,她发现自己心底升起了那么一丝久违的恐惧。这并非是对施痒者的畏惧——区区赵尽欢何惧之有——而是纯粹的、对痒感本身的恐惧。
她明白之前脚底为何发热,也清楚此时这番剧痒因何而来了。上次在河洛旧址,赵尽欢给她暖脚便用过此法,只是她这才知道发热只是这里面最微不足道的效果。
赵尽欢先用欲仙术温养其经络,而后便用内力搔挠,此般痒感自然与皮
之苦不同。
身后这俩
分明就是串通好了想玩个大的。宁湘顿觉时
无多,于是强行提起一
气来,对着薛清大喝道:「神母尊前,岂敢抵赖!」
无数水患百姓、景明公主 、双
鬼都没完全压垮的薛大
,终于看着眼前的东海神母 ,满
念着「神母恕罪」,而后不知低吟着哪段经文,一边念叨,浑身却中了邪似的张牙舞爪。
然而宁湘给出这致命一击后,自己也中了痒感的邪。此时足底的痒感开始具象化,如同千万柄登仙梳同时在一对大脚上肆掠,而每一根梳齿都像分了无数道叉,
扎根于自己的痒筋中 ,每动一分,便似五雷轰顶,轰得她
皮酥麻 。
为保万全,宁湘顾不得在赵尽欢面前逞能,试图让双脚脱离那施展欲仙术的手指 ,但柳江雪则跪在她双腿之上,将她的双脚死死压住。
感受到身下的挣扎,以及挣扎不得之后的颤抖,柳江雪贴近宁湘的耳边,俏媚地笑了两声,双手则一刻不停地掏着宁湘的软腋。宁湘只得苦苦维持双臂微张的架势,怕被薛清看出端倪。
赵尽欢的手指一直贴在涌泉
上,唯有这般才能给予宁湘如此汹涌的痒感。涌泉
不停蓄积着赵尽欢带来的痒意,小小一方早已蓄满,却是久久不得倾泻,只依托着身子的颤抖溢出几滴。
宁湘的长发粘湿了水 ,如一扇厚厚的帘幕,浓重的粗气吹不散发丝 ,柳江雪也只隔着这发帘,透过那些间隙,听着那可怜的一呼一吸 。
柳江雪的手在妖冶红袍内肆意穿行,在宁湘那柔韧弹绷的柳腰上捏了又捏,再忽而去数着肋骨条数。宁湘去忍耐那足底剧痒就已耗费大半
神,柳江雪这般毫无章法的挠痒便是令她叫苦不迭。
公主殿下虽耐力极好,但身子毕竟敏感,这番不间断地偷袭哪里是那么好忍的,故而那微张的双臂随着柳江雪的上下腾挪而一缩一张,倒也
有可原。
至少赵尽欢是这么想的。
但这般僵持下去固然不是办法,宁湘也明显有所余裕,故而还得上些猛料。
趁着薛清低
念经之余,忽而走上前去,在宁湘两边笑腰
上戳了两下,随后赵尽欢的手虽然已回到涌泉
上,但戳弄感仍在。此乃欲仙术八仙歌中的「戳心灌髓」,意在模拟手指戳动的触感,用来挠腰再好不过。
柳江雪也及时提醒道:「殿下……」宁湘稍微从痒海中露出
来,看到外面的世界,这薛清跪伏在地,
颂经文,似乎是想求得神母原谅。
可重点不应在神母 ,而在那赈灾银上。宁湘不得不开
引导,然而此时腰眼和足底均受着欲仙术,还有一双游离不停的巧手,宁湘一时不敢开
,以哭代笑也做不到了。
难道就一直让这肥球在此念经,等着远处的侍卫前来查看?
宁湘隔着红袍握住了柳江雪的双手,她阻止不了欲仙术,但阻止下这一双手也多少令她好受些。柳江雪想继续抓挠,却被宁湘死死钳着,她以气声打趣道:「哪有双手叉腰的鬼。」
宁湘固然知道这样不妥,只是薛清尚在低
念经,她才得此机会缓上一缓。
不过须臾,只听得宁湘呼吸沉重,只觉宁湘的身子冒出一层薄汗,只觉身下的颤抖越来越难压制,最后柳江雪只觉钳住自己的那双手缓缓松开,又恢复先前那般下垂微张的态势。
又听得宁湘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赈,灾,银——」她每个字说得极其坚定,甚至听不出颤声,在薛清听来则是这
鬼发怒要索命了。
于是薛大
立马表态:「我我我我拿出来……都拿出来……明
,明
就拿!」
「不,够。」
薛清慌了神,「对,对对对对,不止是我,还有,还有各地县令,还有巡抚……」他一连
出一堆官名,「我让他们也都,也都拿出来!」
宁湘本该来几句警醒作为收尾,奈何痒感太甚,先前蹦出那俩字已是极限,她只觉痒感从涌泉
中一路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