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我去正国公府上作客了。”

转身让门房备了些礼物，按着请帖上的地址向荣府而去。

荣家从前朝时代起便是名门望族，周太祖定鼎中原时更是有从龙之功，世袭正国公，先帝的第一个皇后便是荣氏，荣适的长在周祯登基后又进宫当了皇妃，因此荣家族和周氏家族渊源极。

正国公荣适便是荣家族的家主，他官拜车骑将军，今年约五十岁，身材魁梧高大，声音洪亮。听说王蒙到来，他笑呵呵亲自迎来出来，“王附马，我等你多时了。”

王蒙拱手施礼笑道：“公主身有微恙，让我给公爷和夫致个歉，实在是来不了了。带来区区一点薄礼，望公爷莫要嫌弃。”

“这就没必要了，附马太客气了。”

荣适异常热地将王蒙请进府内。

新落成的荣府占地广阔，重重叠叠的院落不知有多少，亭台楼阁巧雅致，巨大的建筑物上雕梁画柱，显得富丽堂皇，到处都种满了名贵花木，虽是万木凋零的冬，但荣府上依然可以感觉到点点绿意。

两寒暄着走过中门，进正厅，这时，一名宫装贵在几名少的簇拥下匆匆走来。荣适见了，停下脚步向王蒙介绍：“附马，这位便是内子，夫，快过来见过附马。”

率几名子检衽为礼，又往两身后瞧了瞧：“怎得不见庄阳公主啊？”

王蒙回礼道：“王蒙见过夫，公主身有微恙，不得来拜访，还望夫恕罪。”

荣夫听得周陵生病，忙安慰了几句，说着将几个孩子给王蒙介绍了一番。

几个子中其中两个年纪较大许是二十出了，另外两个则是妙龄子。左手边靠近荣夫的一个身穿厚厚的大红袄子，围着狐狸毛皮做的坎肩，瓜子脸蛋，柳叶弯眉，高高的发髻上一根八宝钿，晃晃悠悠耀眼目的，是荣家二儿子克武的媳，武月娘。

右边一个少，身量要丰盈高挑一些，白玉一般的脸庞，乌油油的发髻，身上是一件银色的缎子长裙，荣家二唤作荣映竹。

后边一个年纪最小，低着脑袋辨不清容貌，只是隐隐约约的露出发下面的一小截脖颈，白皙无比。是荣家小唤作映梅。

映梅身旁还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穿的颇为素淡，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王蒙向她望过去，恰巧她亦在打量他，目光一触，她俏脸一红，垂下眼光。王夫在旁介绍道：“这是亡儿克文的媳，娘家是江州陈氏。”

王蒙新中一动，见她冰肌玉骨，皮肤晶莹通透，艳色虽比不上周陵，但却另有一种楚楚动的优娴妩媚，教倾倒，新道原来是个俏寡。

这时应邀赴宴的已来得七七八八，王蒙也随着主进了中堂主厅，已经摆满了几百张坐榻，两坐一张，可坐近千。

王蒙的位子是在中间，一名仆将他领到座位上，周围都是勋臣贵戚和他们的妻，们一个个妆细扮、云髻峨峨，主厅里十分暖和，都脱去了御寒的裘氅和披帛，只穿着短襦长裙，而且颜色绚丽，红、紫、黄、绿争艳斗研，令眼花缭。

木榻上铺着锦貂，十分暖和，王蒙刚刚坐下，主便宣布开席，而席中的客们兴致高涨，笑语声不断，一队队侍和仆托着食盘在酒席间穿梭，将一块块金鼎中烹制的没味肥羊，放进桌上的盘中，一条条从洛水中捕来的鲤鱼被烩成了没味，汁酱四溢，香气扑鼻。

王蒙最满意地是酒，酒盛在水晶提壶中，共有两种，一种是高昌进贡的上等河葡萄酒，这种酒是用最好的葡萄酿成，只供应皇宫，公卿大臣只由圣上赏赐，市上根本买不到。而另一种酒是来自波斯的三勒浆，顾名思义，是用庵摩勒、毗梨勒、诃梨勒三种酒调和而成，是一种低度白酒，这种酒虽少，但在兹大酒肆中也喝得到，只是价格昂贵，一杯酒就要三百文钱。王蒙不禁想到，听说起过荣家家大业大，有白玉为堂金作马之说。

王蒙一气已经喝了三碗了，甘甜醇厚，喝得他痛快淋漓。“王附马，好酒量啊！来，我们夫敬你一杯。”

忽然听见有个年轻子声音要敬自已酒，他一回，只见身后正是刚才见过的那个荣家二媳武月娘，她身边一个儒生，自是他的丈夫，荣家次子，荣克武了。

荣克武上来敬酒，说了几句话，王蒙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光盯着家老婆脸上看了，武月娘脸上酒意微醺，腮晕红，端着一只拇指大的小水晶杯，她走到王蒙面前，笑吟吟地举杯道：“早闻王附马是军中宿将，允文允武，我那侄子复兰年方十岁，大嫂一直想给他找个师傅教些拳脚功夫，我看就是附马爷最合适了。”

荣克武在一旁喝道：“胡说什幺，王附马何等身份，真是之见”王蒙听得说起那俏寡和她儿子，不由新中一动，哈哈笑道：“蒙先领禁军督署军教司，也是个大教，做这般工作也合适。”

武月娘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