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没要过你。」
「对，我这个特殊身份，倒让我成了他身边少有的自由
。」童晓芳苦笑，
「但一样，还是有很多会死。」
「我猜他还是会一直说服自已那些死掉的是该死的或者自已想死的。」红
蝶冷哼了一声，然后朝童晓芳抬了抬眉毛，「不说他了，芳，你晚上有事吗？晚
上要不要一起放纵一下？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而且起码先在你和我都是自由的。」
「算了，昨天倒是刚放纵过，而且我答应小耘去她家的。」童晓芳摇了摇
，
「今天是她最后一个晚上了。」
「外面睡着的那个
孩吗？」红蝶的眼睛忽闪着，「看她很虚弱的样子……」
「嗯……」童晓芳的眼光有些黯淡，「她白血病晚期了，怕放化疗会掉发，
就自作主张放弃治疗了……说来也怪，很多想自杀的孩子在死以前都会来我
这里，昨天吴迪做告别演出时，也是我帮她化妆的，看来我这双手真的有些不吉
利。」
「芳，那是她们信任你啊。
没是天
，临死之前就更要打扮得漂漂亮
亮的啦……其实总会死，能自已把握的话会从容很多，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毕
竟能开开心心总比不开心好。这个世界上，这恐怕是我们拥有的最后的自由了吧
……」红蝶幽幽的说着，
出两道长长的烟，朝窗外望过去。
——那些可怕的事
不一定会发生的，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或者一场游戏，
或许过一会儿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小耘也是，霞儿也是，小蝶也是。或许，再一
睁眼，我就又睡在卉卉的下铺了。
童晓芳想着，顺着红蝶的眼光向窗外看出去——不知何时，云收雨住，她只
看见一片蓝蓝的天。
伍凌
那个黑色的身影坐在城堡高高的瞭望塔的窗
，整个身体几乎要融化在那片
蓝天里。半晌，她忽然一把扯掉了这件遮住身体和面目的黑色兜帽袍子，抬起手
让它被凛冽的风卷走，露出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娇小身体——耳朵有点尖，金色的
瞳仁，齐腰发是淡紫色的，白皙的熊上纹了一个由许多诡异图文构成的倒立
五角星型的魔法阵。
她用修长的手指在魔法阵的中心划了一下，皮肤裂开了，却没有血流出来，
只是
出一道金色的光，随着这光，三件东西就悬浮在她面前的空气里——一把
短刀，一条白绫，还有一个装了暗绿色
体的高脚杯。她像是在寻宝游戏里发现
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嘴角稍微上扬，金色的眸子也睁大了。
于是她先把手指点在那个高脚杯上，让那个杯子飘到她的面前，然后想都没
想，就把里面的体喝掉。
然后，她皱起眉咋了咂嘴，然后开始咳嗽，有血从嘴里出来。
但她似乎不满足，又把手指点向那条白绫，那白绫边飞起来，一端绕住了她
的颈，另一端飞上了窗台上面高悬的一个铁环。身体被拉起来时，她的裙子飞起
来，露出一丛修剪
美的紫色
毛。
她的两只雪白的赤足开始蹬踢，她高挺的熊开始剧烈地起伏，她金色的眸子
翻起来，她的紫发在风中飞舞。挣扎里，她又点向了那把刀子。
刀刃是雪亮的，从她修长的颈上划过去。她忽然转过，朝着正跑上来的一
个男身影努力地笑了一下。
然后，刀光一闪，只一下，血光飞溅，落。
「【来自怡红快绿社区系统的自动通知】用户『知天命』：是否确认执行自
杀
作？请注意，本论坛没有复活机制，一旦自杀，您所有的记录都将不可恢复。
是否确认？」
一条信息从伍凌的手机上弹出来，她只是瞟了一眼，手指作着鼠标左键在
那个「是」字上点了一下。
电脑屏幕上，那具穿着白裙子的身体和那颗紫发的颅开始一起落下去，
越落越快，终于狠狠地拍在铺满黄沙的地面上那个更大的倒置五芒星魔法阵里，
鲜红的血从尸体下面漫出来，最终染满整个屏幕。
然后，风吹过，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黄沙之上的一行血字——知天命，自
杀成功。
看着屏幕上的字，她微笑——网络世界里，这样便是结束，这个账号下面所
有的一切一切，可能只能在服务器的最
处找到一点骨灰。
——那，伍凌，你说现实中，是什么样子？还是……这也是另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