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身上的那滩黏糊糊的东西里，
半闭着眼睛，咯咯笑着，脸色已经从之前的通红变得煞白。
「莉莉今天喝了多少？」
「不知道，」陈星的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她旁边那个男的总是让她按按
钮和喝酒二选一，她就一直喝酒。」
「你呢？」韩露推了推眼镜。
「我按了，也吃了。」陈星点了支烟，从车窗灌进来的风把她的
发吹起来，
也吹得她指间的那支烟忽亮忽暗的，她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仿佛说的这些事
都
和她没关系，「我旁边那个姓谭的一会让我按钮，一会让我吃
，我就做了，我
想可能这样那只天鹅还能早死一点。而且，
死了，其实就什么都不是了，就
是，吃一
就少一，吃完了也就没了。姓谭的也吃了，看我也吃了，就又
想要，我就又让他
了几下，结果他很快就
了，蛮无聊的。」
「开始我以为你会受不了的……」孟爽开，声音有点虚弱。她也开始抽烟，
烟
的味道呛得韩露开始咳嗽。
「没所谓，我只是来体验的，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想，那只天鹅对这些也不
关心，她只要能跳好那支舞就够了。」陈星吸了烟，「至于男，对我来说都
一样，莉莉知道，不管是谁，对我提出要求，我都不会拒绝。他们愿意，我也不
讨厌，只是有时候做
挺没意思的，和吃饭差不多，喜不喜欢都一样要有。」她
顿了顿，「那个姓谭的，我和他儿子也做过。今天我和他说起这个来的时候，他
倒是会很兴奋。」
「那对父子都不是好东西。」孟爽咬了咬牙，「韩露，你知道吗，我管的这
个地方，天天看的都是这些恶心事。」
「大洋马，我是个脑简单的，或者可以说是无脑，虽然熊也不算大。但
是如果我是你，可能早就一枪把那个怪物崩了。虽然我知道你做不到，我说了也
是白说。」韩露觉得自己的太阳
有点疼，说完话，她把伸到窗外换了气。
她需要让自己的脑清醒点，海天楼的这场「戏」让她几乎忘了今天晚上
她还有一档安排，好在她想起来了。
孟爽的车开得飞快，风呼剌剌的。韩露扶住了差点被风刮飞的眼镜，皱了皱
鼻子。
她又听见孙莉开始含含糊糊地说话了。
孙莉
「……怪物……」
孙莉不知道从哪里听见这个词，她忽然觉得很好笑，就开始重复。
「对啊，怪物……他是，我们也是，吃那些东西之前，我们就是怪物了……」
她说着，终于费力地坐起身来。
好臭，她看着身边脏兮兮的陈星，忽然觉得很好玩，于是她又开始笑起来。
陈星没说话，只是从身前的纸巾筒里抽出湿纸巾来，给孙莉擦脸，然后再垂
下，擦自己身上的那些污秽。
「我们这是去哪？」车窗灌进来的风吹得孙莉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她觉得
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
「去昨天我和婷婷去过的那个酒吧，你刚才说要请我们喝酒的。」陈星说着，
把那颗
露的
擦
净了，然后把已经湿乎乎脏兮兮的衣服拉下来。
「对……我想起来了……我说过今天是个开心的
子。」孙莉说着，用力握
了握拳。
还好那不是梦，那个硬邦邦的小东西还在——她在街角呕吐的时候，那个抱
着一条大鱼的黑色小偶忽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的脚边——她其实并不关心是
谁送来的，只知道这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张车票。
她一度担心这是自己酒后的幻觉。
「星儿，今天是我最开心的子，真的。」她用力地点点，她忽然觉得自
己点的动作很白痴，所以她又开始傻乎乎地笑，「一会……你们都要陪我好好
喝酒……喝吐了也要……」
孙莉忽然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她想控制却失败了，所以她只能低
下，听凭那些东西从她胃里直涌出她的嘴。
这样吐了好半天，她觉得是陈星把她扶起来，还有，她似乎又吐在陈星脚上
了。
「星儿，对不起。」她虚弱地说。
「没事，吐完了总会好受点。」陈星说着，又拿了张纸巾帮她擦去额的冷
汗。
「不是因为这个……我记得……刚才你替我吃了。」
「没事，那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