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话并不标准，似乎并不是个汉语母语的
——虽然她是黄皮肤黑
发。
他喘息着，看着面前的迈开两条长腿向他走过来。
那的两条腿，长且笔直，迈动之间，纤腰扭动。她手里依然挽着霞儿的
长发，断颈处齐齐整整的，还在滴着血，那张脸却恬静而安宁，仿佛梦到昙花
开。
杨楠没说话，他忽然有些不能控制自己，浑身的血一下子涌到脑袋上。
孟爽
「她最后什么也没说？」
看着身边抿着嘴唇，握着方向盘的蒋宁，孟爽忽然问了一句。
「谁？」
「周茗茗，我知道你有所有的监控权限，我不相信那时你没在看。」
「没有……她什么也没对
爹说，」蒋宁摇了摇，「而且，那段视频，也
不可能让更多的看见，甚至，连你也最好不要知道。」
「为什么？」孟爽怔了怔，随后便释然，「是因为那个视频里不只有周茗茗
自己吧。」
蒋宁没说话，只是狠狠踩了一脚油门。
「蒋宁，谢了。」
沉默了半晌，孟爽忽然自顾自说了一句。
「谢什么？」
「谢你今天陪我……还有，思思的事。」
「那事
其实我们没做什么，只是那家伙犯在了那群魔手上了而已。」
「ABITCH，怪的名字。」孟爽苦笑，「她们真的是一群？」
「嗯。」蒋宁点了点。
忽然，身边一阵嗡嗡作响，蒋宁没再说话，只是抓起电话放在耳边。
孟爽听不到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看到蒋宁的眉毛皱起来了。
杨楠
「想不到你会报警，」那个杀犯已经把她的黑皮衣穿回身上了，她站在
楼顶上，发被风吹起来，眯着眼睛朝杨楠看。她的嘴角翘起来，只是汉语不很
标准，「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够呢。」
「不，你当然很漂亮，也很有魅力。」杨楠冷冷地说，他觉得自己已经冷静
下来了。
无论如何努力地回想，他都没想出这个黑衣是如何在一刹那间跳上墙
再爬上旁边的消防梯的。对于不算缺乏训练的他，这套动作依旧花了他将近五分
钟的时间。
「但是，」他说，「这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至于你想告诉我的那些，我
很想知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对我说，也可以告诉警察，但是，很遗憾，我对你没
兴趣。」
「你好可
呢。」她忽然笑起来，朝他调了调大拇指，「恭喜你，通过测试
了。」
「什么测试？」
「我的委托说，如果你对我感兴趣，就让我连你的命一起带走，然后那个
小妹妹会在另一边看着你伤心或者发怒。是真，就把你们分开。如果你们感
是塑料做的，就让你们在一起。」她微笑，看着警灯和警车在下面聚集，「那样，
我的刀今天就要沾第三个的血了。」
「第一个是谁？」
「那个号称『千面玉』的明星，同样，今天这把刀也砍下了她的，只
是，我没来得及把那个战利品带出来。」
「你的委托……为什么……为什么要杀霞儿，她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想好了要问这个了？警察这就上来了，我想，我只能面对面地再回答你一
个问题。」她说，「我想你不会觉得我会好好回答警察的问题，毕竟作为蜘蛛，
纵使逃不掉，我也没那么容易被警察抓住，不是吗？」
他迟疑了片刻。再开
时，他的表却忽然松弛下来。
「你砍下她的时候，她知道吗？有没有很害怕。」他问。
「我来得不是时候，她那时可能已经走了，或者睡着了。」她看着他的眼睛，
「起码，她不疼。」
「你不杀她，可能她也选择去死了，但是，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或者你
的委托，谁也没权利剥夺她的生命，」他平静地说，一字一顿，充满了力量，
「她叫赵霞，我叫杨楠，是他的男朋友，我今天抓住了你，但是不是结束，你说
不说都好，不管多久，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上天
地，我也要把你背后的委
托抓出来。我发誓。」
他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滚下来。
这个高个子杀犯歪着，嘴角带着笑，饶有兴趣地听着他说话，便好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