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声似断还续的时候，她一仰脖，让杯子里那些炽烈、血腥，而且有
些黏乎乎的
体粘稠地从喉间滑落。
然后，她再开
：
「Ohwhowouldhbt（呜！这荒凉的世间），
thsblekworldlone（一个
，如何安放）？」[5]
有些空灵的尾音，中止于一声清脆的玻璃
碎的声音。
她把吉他摘下来，弯腰，珍而重之地把琴平放在地上，再站起。左手把长长
的马尾辫拢到一边，侧着
，朝台下的所有笑了笑，眼波
得像水。
她挺拔的脖子上，那个曾经被咬过的伤，鲜艳而残忍。右手里，那块残
的厚玻璃如同水晶般闪着光。
酒在胃和喉咙里烧，满喉满弥漫着淡淡的血腥。
「婷婷！」听到杨鹏惊恐的喊声时，柳婷婷微笑，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
地吸了气。
柳婷婷
——最后一首歌，唱给我自己，给我自己送行，真好。
——有点疼，就是……这个感觉吗，真好？
——谢一岚，谢谢你，我不用担心自己没有死也唱不了歌了。
锋锐的碎玻璃割开喉咙，划颈部动脉的时候，随着真实的切肤之痛，柳婷
婷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好多念。
然后，她觉得自己说不出的轻松。她忽然觉得杨梦菡会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或者，她也会再给送自己一朵玫瑰花，就像那天她送给崔滢的一样。
不是吗？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同样的血。
鲜红，只是多了不知多少倍，也浓稠了不知多少倍，仿佛
涌的红色泉，
随着那块碎玻璃的轨迹出好远，持续不断，洒在身前的台上，绘成一道凄美的
圆弧。
——那杯血腥玛丽还在我的喉咙里，所以，现在出来的，也有月儿的血吗？
那几秒钟，鲜血涌依旧，柳婷婷脑里闪过这个念。
她始终直直地站着，看着身前的圆弧内径渐渐缩小，原本邃的眼显得有
些木然。
那个硅胶置地的振动器，一直在不眠不休的工作——她在进到酒吧之前就打
开了开关，所以，她要在自己彻底忍不住之前完成这一切。
吃汉堡的时候要忍，唱歌的时候要忍。
但是现在不用忍了，就像她回到了家，或者逃进了洗手间，再不用偷偷用夹
腿的方式自慰了一样。
第一声呻吟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是时候，柳婷婷觉得腿有些发软，踉跄着退了
两步。
她努力把身体的重心向前移，其实是想尽力稳住身体的，却又开始控制不住
地前行，然后终于砰地向前仆倒。她的身体开始抽搐，顺着台前的台阶滚落。经
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绚烂的血迹。
那颗心脏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泵，把柳婷婷身体里残存的鲜红体一点点挤
出来，从涌变成流淌，沾污了她的脸庞和马尾辫，染红了她洁白的皮肤，把她
的衣服黏在身上。
她觉得眼前开始发黑，似乎看不到东西了，于是她索
闭上眼，任灼热的烧
痛和有些空虚的异感受却在周身弥漫。
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耳朵里嗡嗡地响，似乎是杨鹏在惊慌地呼救，但是
她不想听。
柳婷婷现在很想要，她觉得似乎从来没这么想要过。
被血浸透的上身衣服黏黏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于是她开始下意识地尽力
撕扯。一只高挺的
房，在她的撕扯下袒露出来，她热切地用手按住，然后近乎
疯狂地揉搓。
战栗地满足感，使她禁不住大呼吸，可脖子上张着的伤却让这一切化
作徒劳——下身的刺激让她不自主地开始痉挛，身体激烈地扭曲。
——最后的舞蹈了。
在血泊里，她想。
她开始把所有的
力聚焦在身体里那个依旧不知疲倦地刺激着自己濒死躯体
的东西上，去体会那强烈的快感和剧烈的痛感。
——这是我自己的，比昨晚上那些男强多了。
她想着，两条长腿开始下意识地抽搐，小腿不时与地面接触，发出啪啪的响
声。她开始近乎疯狂摇摆着胯部，一只手在熊前揉搓，另一只手却拼命在地板上
抓挠，拍打——血浸的马尾辫贴在身上，她来回甩着，紧紧咬着嘴唇，皱着眉，
喉咙里发出有些凄厉又有些陶醉地「呜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