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吕律？
——绿
发的你和黑发的你，到底谁是快乐的？
——或者，你们都不快乐？是吗？一直都不快乐，对吧？
——所以霞儿才把她的小黑
给你的？
那颗颅的眼睛眨了一下，终于，她笑了。
——霞儿，原来是你！
童晓芳伸出手，这次，她摸到霞儿的脸了——皮肤温润而冰冷，就如同她给
她系上那条丝巾的时候一样。
「芳，谢谢你，记得，你要做的只是你自已而已，还有，你一定要幸福。」
霞儿开
——眼鲜活，鼻翼微张，嘴唇在笑，明明该失血的脸颊却红艳的如同
晚霞。
「小傻瓜。」童晓芳笑了，眼泪却打在了霞儿的脸上，「你呢？你幸福吗？」
「这是我想要的，谢谢你让我完完整整的，你也要，我的冰雪
王。」霞儿
眨着眼睛，「去目的地吧，有我给你的惊喜。」
她说着，忽然飞散开，变成一群忽闪着翅膀的红蝴蝶，就仿佛她脖子上那块
艳红的瘢痕。
……
星月之光下面，蜷缩在座椅上的沉睡童晓芳低低地呓语了两声。
她没听见何静——或者说是乐雅——的声音，没有看见伏下身去脖子伸长的
孟爽和对着孟爽举起斧的高梦，更不知道驾驶位上的曲凡是怎样边开车边一记
手刀把何静打昏的。
甚至，连高梦手中那把斧子落在她脚下，差点切掉了她的高跟鞋的鞋尖她都
浑然不觉。
她只是沉浸在她的梦里——那个血腥却不可怕，甚至让她感觉有些沉醉的梦。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生里的最后一个梦，她只知道，她在那片冰面上站起
来了，在那群红色的蝴蝶之间开始自由而畅快地旋转。
那个小黑就在她的身边，咧着嘴憨笑着，看着她的肆意的冰上表演。
在那个梦里，她在哭，也在笑，而那群血色的红蝴蝶就在她的旋转里，逐渐
把她的身体淹没了。
红蝶
红蝶坐在马桶上，把吊带衫的一条肩带褪下去，抽出手臂把那只纹了血色蝴
蝶的
房掏出来再托起来，低下去，让自己的鼻离那只血蝴蝶尽量的近。
然后，她伸出舌去舔它了。
粗糙的触感和1悉的味道，她笑起来，把飞到她鼻子旁边的一只苍蝇轰开。
刚才，在沈默儿病房的时候，她睡着了。她让陆凯先带菲儿回去休息，然后
她就缩在墙角用陆凯给菲儿拿的那条毯子把自己的身体包起来。
看着跪在病床边上的杨梦菡，看着那双通红的大眼睛，红蝶觉得自己很安心。
那时她觉得好困，于是她索
睡了一下。
梦里，她自己好像变成了那只红蝴蝶，自由自在地飞，然后，忽然有一把刀
下来，把这只红蝴蝶钉在了一只高挺的，蜜桃般的房上。
她感觉自己的翅膀在颤抖，铺洒出好多好多血红色晶亮的鳞
。
她的触须在舒张，似乎碰到了那只房上的血。
她那六只纤细的足在舞蹈，她那修长而饱满的腹在抽搐。
她不知道作为一只昆虫的高
应该是什么感觉的，她只知道这突如其来的
致命一刀让她很诧异却很开心，还有她好想叫，也好想排卵。
于是她醒了，当然她也湿了。
然后她说她要大号，便拎了自己的包出去——其实她想过就这样裹着毯子在
杨梦菡身边偷偷手
的，但是她忽然不想打扰她们两个了。
红蝶很1悉这个诊所的洗手间——毕竟她也在这里住过不短的
子——但是
今天她没选在那里，而是去了诊所外面不远处街角的一个公共卫生间。
犹豫了一下之后，她还是溜进了男厕所，然后躲进了厕格里锁上门，再把内
裤褪下来坐在上面——马桶圈很脏，但她没有擦，就那么坐上去，让那些残尿和
污秽沾到自己的大腿和
上。
她忽然想起她在曼哈顿的一间同样肮脏的男厕所里拍过的一部BBC（Bgck
Cocks）片子，也是在这种味道里，画着浓妆的她在镜前肆意地被五个黑壮
汉
——跪着，坐着，甚至被他们抱起来身体悬空。对了，那个厕所的墙上画
了好多的涂鸦，而这里却贴了很多「包小姐」、「美服务」的小广告，或清纯
或俗艳的面孔下面，是一个个大大的电话号码。
嗯，似乎还有「怡红快绿」的宣传二维码，但是她知道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