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一幅卡通画——高大的冰城堡露台上，五个
在滑冰，中间一身
冰蓝色衣服翩翩起舞的，是Els，黑
发看不出长短；旁边，梳着双麻花辫的Ann
在冰上打晃，后颈上的红斑仿佛一只小小的蝴蝶；绿裙子绿发黑皮肤的Tn
在捂着嘴笑，无名指上套了个易拉罐的拉环；Rpunzel带着黑框眼镜，把长发当
作沙发坐在身下在画板上描绘，而站在栏杆边上的，是一身金色华服，戴着蛇形
金冠，黑发遮住半边脸的埃及艳后Cleoptr.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们。」
童晓芳重重地吸了
气，然后，她想了想，忽然埋下，手指开始在键盘上
快速地敲下去；
「魔鬼在天上偷笑，他制造出了一面镜子。一切好的和没的东西，在里面一
照，就缩作一团，变成乌有；但是，一些没有价值和丑陋的东西都会显得突出，
而且看起来比原形还要糟。
——汉斯·安徒生
……」[15]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的呼吸声和敲打键盘的声音。
高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童晓芳没注意，她只是在旁若无地写，似乎要把
这个属于自已的童话完完全全地
出来——当然，她也没注意，高梦在走之前，
在她手边放好了一瓶浸在冰桶里的红酒，一个水晶烟缸，还有苏耘留给她的小型
电击器。
她唯一知道的是，等到高梦再回来的时候，她或许已经去到了属于自已的冰
雪王国里。
但是，没关系，这个叫做《冰雪王》的故事还在。
这或许是个黑色的童话，也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样东西。
高梦
「小芳姐，好好写你的童话，属于你自已的童话……还有，等着我。」
门外的走廊上，一袭黄色长裙，画着淡金色华贵眼影的高梦回过，用只有
她自已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用露出来的那一只黑色的眼睛望着转椅上童晓芳不
时耸动的赤
脊背，低低地说了一句。最新地址Www.ltxsba.me『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然后，用她那留着长长指甲的手从外面把童晓芳的房门关上了。
伍凌
门是关着的，写字台上是那个身穿法官袍带着假发的小黑，它旁边，摆着
一个小小的正义的雕塑，蒙着眼睛，手里提着个小小的天平。
雕塑下面，压了张小小的字条，字迹娟秀，却采飞扬：
「适时而死，死在巅峰时刻者最光荣。」
伍凌斜躺在字台前的转椅上，懒洋洋地把脚搭在桌面上，呆呆地凝视着手里
的一个黑色皮面的小本子——素白的纸面，一行行的整齐记录，每行的开都是
一个名字，用黑笔写就，再用红笔勾掉。
她的眼睛停在某一页的最后一个名字上。
李天然，终年：28，派对名称：灰姑娘的舞会，死亡方式：断台。杀犯：
伍凌。
「天然学姐，今天晚上就是我的审判
了，你会在天上看着我吗？」
她自言自语，眼睛扫过浴缸里浸泡着的什么东西，表
难得一见的有些狼狈，
随手抓了桌上的一个小瓶子，倒了几片小小的药片出来，一仰脖吞下去，「还好，
过了今天，我就再也不用吃百优解了。」
手机振了振，她抓起来看，上面是来自「面壁者」的短信：
「还好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好呀，我已经出门了，今天不回来，所以不约。」她滴水不漏地挡回去。
「那就好，看来你昨天是逗我的。你应该没去那个prty，我也没去，那就
好。」他回，「昨天晚上，那里死了很多。给个别的联系方式吧，我估计怡红
快绿马上要停服了。」
「哦，我不知道。」伍凌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手指在屏幕上继续飞舞，却没
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面壁者，看来你蛮能自我保护的。你说，如果我是个
连环杀犯，或者我告诉你，昨天那里死的那些都是我杀的，你会不会怕我？」
面壁者的泡泡没有弹出来，只是显示「对方正在输
……」
她苦笑，忽然抓了抓发，又咽了一把「百优解」下去——然后，她把对话
框关了。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莫名地紧张，紧张到懒得下楼。她忽然想打电话给茉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