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知道，所以她求爸爸再给她最
后一次，后庭……怀孕之后，他们每次都走后庭的……爸爸答应了，可是当他
出来时，才发现妈妈的肚子上已经多了一横一竖两道巨大的刀伤……十字切，妈
妈自己切的，和茗茗一样，只不过她肚子里是有孩子的……可是，梦菡你知道吗，
当妈妈亲手割断了脐带把这个孩子递给爸爸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他妈的根本
不是个男孩子……」
四周静下来，红蝶开始笑，然后是啜泣。
好半晌，这个娃娃脸
孩子终于狠狠吸了吸鼻子，说下去，「杨梦菡，我记
得我和你说过我的名字的来历吧，聂鑫，三刀，一横一竖，再最后一刀介错……
我生下来的那天，妈妈就死了……而她的好姐妹秦湘，从那个时候起就在澳门的
赌船上被各种
着
了十六年，然后才最终在她儿亲眼目睹之下被穿上烤架
烤熟了变成客们手里的一碗碗蛇
羹……梦菡你知道吗，你走之后，秦湘的
儿，我的姐姐秦灵儿也来杀过我爸爸，但是我拼了自己的命挡了她两次，因为我
觉得，秦湘的后是没资格来杀我爸爸的。而且，这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妈妈
不是怀了我，她就不会死，或者，如果我真的是个男孩子，妈妈死的也不会这么
没价值。知道吗，妈妈如果不死，我爸爸也不会有这样的心魔，不会去找和妈妈
长得一样的……而那样的话，陈晓静，那条小美鱼，也不会遇到他……如
果没有那一次，他也不会只有见到死才能硬……都是我不好，杨梦菡，都是
我不好……我……在妈妈肚子里就应该用脐带勒死我自己的……」
说到这里，红蝶再忍不住，把腿埋在双腿中间，开始放声哭泣。
周围很静，琴声不知停了多久，只有这个孩子的哭声在泳池边回
。
「梦菡……你，不恨我吗？」好半晌，她重新抬起
，眼里满是泪，却模模
糊糊地看到杨梦菡清丽而棱角分明的脸——这个手很瘦，很白，指尖夹了支
有着黄色水松纸过滤嘴的万宝路。
她把烟从杨梦菡手里接过来，颤巍巍地衔在嘴里。她有点担心自己的手抖得
打不着打火机，但杨梦菡却帮她把烟点燃了。这个披肩发冷着脸，用另一只
手轻轻拂过红蝶柔亮的发，明澈的眼睛望着她，淡淡地摇，「小蝶，没用了
……大家都死了，我恨是恨过，恨的也不是你。你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都知道。」
她合上火机，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触碰红蝶小巧的下
。红蝶随着抬，感觉那
几根纤长而有些冰冷的手指便沿着光洁的脖颈下滑，到白腻的胸
，到左胸那只
绚烂的血蝴蝶，指尖在那个可怕的旧伤上触碰，「那个晚上，我太莽撞或者说
我太害怕，你是无辜的，那一刀……其实你该恨我才对。」
「冰冰，小北……你们的琴停好久了，该到楼台会了。」红蝶不着边际地沙
哑着喊了一句，
吸了烟，眼迷蒙地望着杨梦菡和旁边瞠目结舌的菲儿，
好半晌，直到钢琴和小提琴重新开始依恋而幽怨的往复，才把烟吐出来，把声音
放得很低，低到那两个合奏的孩子听不见，「其实我宁愿那时就死了，那时我
替他挡了这一刀，如果死掉了，就和哪吒一样，还了父
母血，从此再无瓜葛…
…可惜我没死，但是我也知道了我该做什么，这成了我的梦，而你就是我梦里的
那个……梦菡，你知道吗我这几年找你找得好苦，找不到你，却找到很多关于
蜘蛛，关于爸爸妈妈还有秦湘过往的事
……我真的不想知道这些……梦菡，还
好，老天可怜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我自己不是没试过，我甚至故意惹了很
大的祸，希望让能让把我像一只畜生一样宰掉，但是都不行……而且，死了好
多，我身边死了好多……梦菡，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好吗？我求你
了。」
「傻瓜，这事和你……为什么……」杨梦菡的眉毛蹙起来。
「报应，」红蝶停止了那种梦呓般的哀求，咬了咬下唇，声音一下子变得很
冷，「凡是杀取乐的男都该死。我看不惯他的做法，但他是我爸爸，他的
存在对很多都很重要，我不能对他如何。只有这样，让他知道，看着自己儿
这样死掉，他心里会怎么样，会不会还硬起来。」
「可是，小蝶，值得吗？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