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蜕皮中的蛇。
高
的感觉让她窒息，窒息的感觉又引发更强烈的高，谁是因，谁是果，
一下子分不清楚。
那一刻，叶玫只是觉得自己像是要死掉了，而身体在那个时候剧烈地抽搐，
紧紧地蹦起来，然后随着那一波波涌上来的高，溅出点点滴滴的炽热春水。
取下枕
的时候，叶玫开始本能地大
呼吸，却也一下子觉得疲倦无。快
感的余波依旧
漾，心却沉底悲凉。
高过后，是
的空虚，男
都一样。
因为空虚，所以流泪，所以发呆，所以想抽烟。
伸手去床柜上摸烟盒的时候，叶玫摸到一张纸，于是拿起来看。
是
致的小号便签，上面的钢笔字挺拔流畅，却是用了血般的红墨水：
「美丽的野玫瑰，应该自由地盛开，不应该有这么多烦恼。不小心听见了你
说梦话，就更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未来，路还长，珍惜自己。
今天你别再出去疯玩，乖乖在家等我。
有奖励。」
落款，是澹台兵。
叶玫其实不知道这个男对自己是
还是怜悯，她甚至觉得这很荒诞，一点
也不真实。
但她还是一下子开心得快要昏过去。
于是她把那张小小的信签抓起来，贴在熊前，尖声叫着一下子把自己重重地
摔在床上。
然后她又跳起来，三步两步跑到阳台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汽车和行，
傻傻地笑，然后大声地叫。
「喂，你们知道吗？我好开心，开心得快要死掉了！」
原来，一个自己觉得幸福的时候，会想让所有——相关的不相关的——
通通都知道，哪怕他们不能理解。
就像楼下像是看怪物似的围拢上来那些。
他们抬着朝上面的孩看，指指点点，拿着手机不停拍。
叶玫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
三点全露甚至也没清理腋下。
于是她朝他们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逃回去，坐回床上，还是笑，笑得自己
都觉得自己像个小疯子，却依然懒得去穿衣服。
——要是能和他一起去无拘无束的度假该多好，加勒比海夏威夷马尔代夫大
溪地……或者所有那些可以肆无忌惮地袒露身体放纵欲望和快乐的地方。
——起码，无论如何，就当这是真实的，或者，哪怕为了做个梦，也该做些
准备。
叶玫这样想，于是忽然决定做件事
。
点支烟，打开电脑，手在键盘上飞，眼睛眯着，嘴在笑：
「老大，对不起，这么长时间紧张的工作让我有点累了，我只能强迫自己放
个长假。那份设计图已经做好，刻在光盘里，还有
接的东西一起寄过去。希望
不会耽误所里工作，也希望我三年五载渡假回来你还能让我回去上班。
PS：最后的一句是玩笑话，但是前面是认真的。我是真的辞职了，不用给我
留位置谢谢。祝大家好。」
打印出来，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还有今天的
期，装到信封里。
——纸质的签过名字的东西，总是比电子邮件来得正式。
——还有，不喜欢委屈自己的，决定一件事很简单。
打开电脑，调出CAD，答应家的事就要做完，辞职的时候公司可以亏欠
自己工资，自己却不能亏欠公司的工作——就像叶玫自己说的，不喜欢亏欠别，
是她的生活方式。
而且，这种完全自由自主的工作，她是很喜欢的。
但这个时候，忽然有敲门。
「是他吗？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吧。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我知道。」
叶玫这样想。
她其实想就这样赤条条去开门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上一件宽大的睡
袍。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是澹台，站在门的是一身制服的社区保安大哥，正抬手去把风纪扣系上。
「有什么事吗？」她问着，信手弹了弹烟灰。
「叶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有业主打电话说听到你尖叫，又看到你……那个
样子……的跑到阳台上，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叫我们过来看看。」
保安说着，眼光瞥住叶玫松松的领，似乎想看见里面藏着的大白兔。
叶玫的眼光却看到保安双腿之间的小帐篷，于是做了个鬼脸：「谢谢，我没
事，
